“逗乐?”向北差点没笑出声,“不如带你回衙门?咱俩逗一逗?放心,我让你一只手,若不能叫你素的进来荤的出去,小爷我便不叫向北!”
腰间,衙门发的佩刀十分晃眼,向北单手攥着它,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往前一步,那几个泼皮便后退三步。
“哥哥饶命,差拨哥哥!我们再不敢了!再不敢了!”那马三儿倒是有眼力见儿,当即下跪求饶,也顾不得脑门儿还在冒血。
“再有下次,尤其是要让我知道你们谁敢对我身后这二位不恭,莫怪小爷我的刀不留情,官老爷可说了,近日街上闹事的,任凭咱处置,到时候先斩后奏可怪不得我!”
向北将刀拔出,架在马三儿肩头,后者吓得大小便失禁当即昏厥。
“哈哈哈!瓜怂鸟!你们几个……把他抬去北瓦,找凌师傅给他缝上几针,莫要让他这脏血流在这京都街道上!若让我见着一滴,便要你们好看!”
说着,向北打腰间取出几串儿散钱,扔给众泼皮,后者皆叩首回应,紧接着拉的拉扯的扯,将那昏厥的马三儿收拾走了。
再一转身,看向桂枝与苏姒锦,向北笑得颇为得意。
“向北?”方才背着身,桂枝还不敢认,此时瞧见正脸儿,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向北么?
“啊?大鼻子家的那个混小子?”苏姒锦也有些诧异。
“啧,怎么说话呢,俺现在可是当差的,正儿八经的官人,弃恶从善了好不好?”
向北表情苦涩地解释道。
“把刀收起来说话……”苏姒锦瞥了他一眼,提醒道。
向北尬笑一阵,收起佩刀后开口问道:“怎么回事,这段时间不见你们,突然遇见就是这种窘境,你们也太背了点?”
桂枝轻叹一声,“我随苏姐姐出来寻酒楼,想着走些小路抄近道,却不承想遇见那些人……”
“寻酒楼?桂儿你不是最讨厌吃酒的人吗?”向北想起桂枝曾不止一次地劝阻向大鼻戒酒,没想到,她竟然也要沾上了?
桂枝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沉默。
“我心情不好,桂儿陪我喝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苏姒锦瞥了他一眼,随后拉着桂枝便朝巷子另一端而去。
“嘿……我说,我可是刚刚救了你们啊!”向北有些无辜,没想到做了好事还被嫌弃,“唉唉!等等我,这会儿正好得闲,我也陪你们喝点!”话音落下,向北屁颠颠地跟了上去。
“你不是差拨吗?当差不好好当,吃什么酒啊?”苏姒锦侧脸问道。
向北摆了摆手:“我算是皈依,只因为前些年做泼皮混迹北瓦,给官老爷惹了不少麻烦,好在官老爷慧眼识人,一眼就看出我有当差的潜力,这不,都在衙门口做了小半年了!”说这话的时候,他显得颇为得意,但目光一转,他看向桂枝。
“小桂儿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嘿嘿嘿……”他这笑的猥琐程度,丝毫不亚于方才那些人。
“咋啦,再漂亮跟你有啥关系?”苏姒锦回怼道。
桂枝在一旁瞧着这俩一见面就掐的人,哭笑不得。但聊着说着,几人也终于到了和春楼。
“怎么是这儿?”桂枝瞧见这里,便是柳眉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