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菁一愣,满脸惊讶:“前辈,您认识赵承泽?”
曲神医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似乎沉浸在回忆里:“岂止是认识?当年这小子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老夫便抱过他一回。”他的话语中带着调侃,神情顽皮,仿佛瞬间褪去了德高望重的神医形象,变成了一个爱开玩笑的老人。
李蔓菁心中惊讶,没想到赵承泽与曲神医竟然有这层渊源。
曲神医摆摆手,打断了她的思绪,半开玩笑地说道:“好了好了,别耽误正事了,让老夫来看看这些人到底怎么了。”说罢,他便毫不拖延地蹲下身,开始细致地为赵承泽诊脉。
随后放下赵承泽的手腕,依次为其他人也把了脉,起身掏出随身携带的小瓷瓶,从中倒出几粒淡绿色的药丸,递给李蔓菁。
“没什么大碍,只是中了瘴气,但毒素还不算深。将这药丸给他们服下,能暂时稳住病情,一会儿老夫再施几针,便无大碍了。”曲神医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中透出几分自信。
李蔓菁听到这里,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立刻小心翼翼地接过药丸,然后转身走到赵承泽和其他几位昏迷的同伴身边,和雪鸢一起将药一一喂下。
随着药效逐渐发挥作用,几人脸上的痛苦神情终于稍稍缓解。
李蔓菁眼眸一亮,“前辈,他们平静下来了。”
曲神医见状,得意地扬了扬眉:“这瘴气能够让人陷入幻境,让人不断经历生命中最痛苦、最快乐或是最期待的幻像,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最终崩溃而死。还好你们之前吃了某种抑制瘴气的药物,才不至于那么严重。”
“不过,这瘴气虽能暂时压制,真正要彻底解毒,还需用针法辅助。待老夫为他们施针后,保证一个个都能安然无恙。”
李蔓菁急忙点头,对曲神医的医术已然信服:“前辈,多谢您的出手相救。我们定然铭记于心。”
曲神医挥手,不以为然地笑道:“呵呵,记住我这糟老头子有啥用,记住我的酒才是正事。”
他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调皮的笑容,看起来像个满腹故事的老顽童。
李蔓菁忍俊不禁,心中暗叹,果然这位曲神医如传闻中那般脾气古怪又可爱,救人不忘调侃两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曲神医随即开始为昏迷的众人施针。
他的动作娴熟而利落,每一针都扎得精准无比,显然是多年积累的经验与技巧使然。
他一边施针,一边随口念念有词:“你们来此是为了他身上的蛊毒吧?几年前老夫给他的药,想来如今应是所剩无几了。”
李蔓菁听到“蛊毒”二字,心中猛地一惊,连忙问道:“什么蛊毒?”
曲神医停了下手,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你不知道他中了蛊毒?”
随即了然地点点头,继续手中的动作,“不过也不奇怪,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这小子性格跟那闷葫芦一样,想来也不会主动告诉旁人。”
他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八卦地问道:“丫头,你跟这小子是什么关系?”
李蔓菁被他的问题打断,神思一时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随口答道:“我们……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曲神医轻轻哼了一声,继续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