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小看这个柳三公子了。”正当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柳劭扬的为人处事时, 汪梦醒语出惊人,直接道,“这个柳三公子,有秘密。”
“什么秘密?”
廖必胜放开酒杯, 神情不屑,“一个假清高的读书人,能有什么秘密?”语罢夹了几口肉块,面露愉悦之色。
罗秉昭周佑宸则是意味深长地凝视着汪梦醒,汪梦醒不会无的放矢,她都说有秘密了,那肯定是一件大事。
一听此话,汪梦醒也不急,微微一笑,“你们知道一个叫霏霏的姑娘吗?这个姑娘是柳成器的侍妾。而且,据说,柳劭扬看上了霏霏,想娶回家当夫人,柳夫人不同意, 柳成器也不肯点头,这些天,柳劭扬被禁足,绝食抗议。”
此话一出,廖必胜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这、这……”廖必胜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太荒唐了!”
儿子看上当爹的女人,无论是私通引诱,又或者是两情相悦, 这件事被揭发出来,柳家名声扫地不提,柳成器柳劭扬父子的仕途,那是到此为止了 。
大雍律规定,子通父妾,乱伦,男女笞八十,徙一年。
“当然荒唐了。”周佑宸面色如常,即便是听到了如此大的爆炸性消息,也面不改色。只见她淡定地用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如此荒唐的一个人,到头来要成为我的驸马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廖必胜罗秉昭面面相觑,无从知晓周佑楷选驸马的内情。
汪梦醒倒是迅速反应过来,摇头叹息,“这个柳三公子太不正经了。”
“天哪!”
廖必胜意识回笼,怒声道,“这样的人,怎能成为殿下的夫君?”
要知道,周佑宸有朝一日身份变了,这个夫君也会跟着变身份。选择不当, 那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柳劭扬执意要娶霏霏, 看来 ,柳三公子是真心喜欢霏霏, 无意当驸马都尉了。”汪梦醒很快下了一个结论。
有野心有点脑子的男人得知自己要当驸马,肯定要把霏霏赶走,然后光明正大当周佑宸的驸马都尉。 唯独柳劭扬例外,他非要娶霏霏,放弃唾手可得的富贵前程。
要么是个痴情种,要么就是胸有成竹,自信自己不会有事。
周佑宸不信柳劭扬对名利无心,毕竟,真无心的话,早就寻法一走了之了,何必弄这一出?
霏霏身份敏感,注定当不了柳劭扬的正妻,柳劭扬有心为霏霏打算,那就很有可能剑走偏锋了。
不知为何,周佑宸直觉这把火可能会烧到自己身上。
这个预想在周佑宸无意间撞见出门的霏霏时,预感更强烈了。
只见霏霏一袭天青色长裙,珠圆玉润,丰硕白嫩,相较于盛京大家闺秀的弱不禁风,这个霏霏显然身材适中,个子高挑,是一个十分健康的姑娘,走在街上,时不时地引起路人的关注议论。
周佑宸没心思搭理霏霏,彼时她正和廖必胜汪梦醒罗秉昭三人在天香酒楼附近闲逛,有意去和朱夫人打个招呼。
人未来不及进入厅堂之时,霏霏好似是见到了什么,立马冲到周佑宸跟前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神容哀切 。
因霏霏出现得猝不及防,廖必胜都来不及反应过来,甚至出口呵斥也没有机会,而跟着周佑宸出门的白泽暗卫正暗中留意,若有异动,白泽出动 。
周佑宸挑眉,酒楼门口人来人往,刚好是午时,霏霏挑了一个好时机,拦住她的去路。
这不,有热闹可瞧,路过的好几个人对着周佑宸霏霏指指点点。
“奴婢自知身份微贱,配不上公子,只求在公子身边留有片瓦之地,别的, 奴婢再无二意。”
不得不说,霏霏泫然欲泣时,那副柔弱无依的模样很惹人怜爱。围观的一些男人明显动了恻隐之心,开始思索这个美人摊上哪种困难了,议论声渐渐的多了起来。
汪梦醒眸光一闪,不予置评。
廖必胜是脾气火爆的,藏不住话,第一个开口训斥,“你到底是谁?好端端的拦住我们,有何居心?”
在旁的周佑宸罗秉昭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霏霏,同样一言不发 。
“奴婢霏霏,鄙陋之身,有幸服侍了公子,我家公子很快要有夫人了,奴婢自感蒲柳之姿,不敢和您一比,只求今后安稳度日, 别无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