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厂的女工普遍是中下层人士构成的,好一点的是商户背景,差点的也是寻常百姓,这些女工很多都是已婚妇人,上有老下有小,她们前来纺织厂,不就是混口饭吃?
如今,纺织厂利润越来越高,布料对内对外畅销,女工手头的钱也随即越来越多,难怪负责发钱的户部官员心生妒忌,故意压低工钱,不愿给女工太多钱 。
女工又不是逆来顺受的,于是联合起来,一块罢工,若不给个明确答复,想来女工也没有那么好打发。
这件事名义是由周佑宸负责的,再怎么说,纺织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春燕夏雪自然是先与周佑宸汇报一声,再进行处理。
“好大的胆子!”
周佑宸拍了拍桌子。在她看来, 户部官员的擅作主张,那是等同于现代资本家无所不用其极地各种压榨员工的行为了。
户部官员到底是要给纺织厂发钱的,具体每个人工钱多少,也是根据春燕夏雪递交的账本来拨款,周佑宸也说过多劳多得,女工工钱不以定期月钱为标准。
这样一来,纺织厂女工的劳动热情空前高涨,纺织厂的丝绸布料也远销西域和海外,非常受欢迎,前来做生意的商人就没有断过,纺织厂的订单也是一年比一年多。
在这种前提下还要克扣女工工钱,属实可恶至极。
“你拿着我的名帖,告诉户部官员,若是不恢复正常的工钱标准,明日我就请陛下罢免他的官职,让他回老家种地!”
周佑宸非常生气,女工的权利受到侵犯,她直到现在才收到消息,这是她的疏忽。
“纺织厂的女工也务必说一声,该给她们的一分不少,户部官员今后不会再随便克扣她们的工钱了。若是再犯,就去京兆府告状。”周佑宸决定,要请皇帝陛下出面,约束底下官员不能无故克扣工钱,最好是制定律法,保护女工的基本权益。
“下官领命。”春燕夏雪颔首微笑,领命办事。
周佑宸雷厉风行,先进了一趟宫里,与周佑楷动之以理,周佑楷深以为然后,迅速在朝堂颁发旨意,勒令官员和商人们不可无故克扣女工工钱,虐待甚至打死女工要处以流刑,非法强迫女工劳动的,也要罚钱坐牢。
有了这道圣旨,纺织厂女工欢天喜地,她们终于盼来了自己的春天。
而在周佑宸的警告下,户部官员也不再欺上瞒下,老老实实地根据每个女工的劳动结果发钱,结果皆大欢喜。
纺织厂一事暂时告一段落,不过周佑宸这会儿被周佑楷留下,促膝长谈。
“宸儿 ,西燕不日举行登基大典,邀请各国使臣前来观礼。”周佑楷把付简之送来的国书郑重其事地交给周佑宸查阅翻看。
周佑宸很快看完,把国书放下,淡淡道,“西燕局势不稳,付简之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西燕沦为笑柄,他这次大张旗鼓地邀请各国使臣,说是观礼,想来他是有所动作了。”
“宸儿,我想请你亲自去一趟西燕。”见周佑宸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周佑楷立马请求妹妹出使西燕。
西燕大雍纵然有着姻亲关系,可两国之间暗流涌动,互相较劲,彼此不服气,周佑楷也一直提防着西燕搞小动作。
这一年里,他不遗余力地暗中唆使人在西燕兴风作浪,挑唆小皇帝与付简之斗法,最后以付简之的大获全胜告终。
眼下付简之递呈国书,请大雍派遣使臣观礼,周佑楷心里不放心,思来想去觉得这个使臣非周佑宸莫属。
妹妹去西燕,一定比朝廷里的任何一个人来得好,而且也能打探到不少状况。
周佑宸一听,没有立即应答,而是答非所问,“大哥,你还记得晏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