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来说,晏修应该没有后人存世了,那么,晏渊的身份无疑很让人起疑了。
老侯提出的也是大家的疑问,这个档口上,晏渊的来历,没有几个人肯信的。
“臣本名晏渊 ,这是家传玉佩。”晏渊从衣带上解下一刀工细致、翠绿玉润的一枚玉佩,反面刚好刻着一个渊字。
“家母落难时已身怀六甲,她在艰难之时生下了我,之后我被送到外祖母家长大,才以尤少卿之名行走。”
晏渊眼中含泪,这段身世太过沉痛,以至于他每每想起便会心痛,为自己,也为父母,也为晏家。
这枚玉佩算起来也是晏修的祖传宝贝了, 按规矩,晏家后人都可享有,晏修当初就曾佩戴过,不至于弄虚作假。
当然,除此之外,晏渊又拿出了尤佩兰拼死写下的血书,上面就有他的身世证明。
这份血书的字迹已随着岁月流逝,渐渐凝固,有点模糊了,不过辨认不难。
周佑楷周佑宸互相对视,不置一词。
晏渊是有备而来,就连身份证明也做好了准备,这种事情上,他犯不着撒谎。
“晏修的儿子?”
邱大人又往前走近,语气低沉,“若真如此, 你应该认得出我是谁吧。”
“邱叔叔当初是家父座下的学生,后来也是您冒着风险安葬了我娘他们,从这件事来说,我要谢谢你。”
晏渊一改剑拔弩张的姿态,变得彬彬有礼。
邱大人闻言,脸色变了又变。
“你连这件事都查到了……”邱大人叹了一口气,“师傅有了后人,这是一件喜事 。”
邱大人当初蒙受晏修的照料,拜他为师,到底有几分情谊,正因如此,他才敢顶着君王的压力,毅然决然地派人收敛了尤佩兰这些女眷家人的骸骨。
周佑宸则是皱了皱眉,邱大人和晏渊的交集,这好像不是很稳妥。
“但是,你为什么陷害家父?那些书信, 是你放进去的吧 。”
一石激起千层浪,诸位大人为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吓了一跳,又目瞪口呆。
周佑宸微微一笑,邱大人不对劲,晏渊估计早有怀疑了。
“晏公子,口说无凭。”邱大人云淡风轻,看着勃然变色的晏渊。
晏渊冷冷一笑,“有一个人想必你应该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