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当年出事后,是由交好的人将其妥善安葬,他的贴身兵器却消失了,难道你不好奇是谁做的吗?”
周佑宸若有所思地看着王载长如何一步一步逼近狼狈不堪的玄真大师。
玄真大师又惊又怒又怕,对着王载长恶声恶气,“要杀就杀,何必废话?给老夫一个痛快吧!”
在江湖上,速成法几乎不会有特别好的效果,就算一时见效,也会遭到反噬,大不如前,玄真大师便是如此 。
以前他的功力止步不前,为了更进一步,他服用了碧霄仙芝,以为能一劳永逸,殊不知那是催命符。
越是武功高强的人服用碧霄仙芝,越是容易加倍反噬,一朝沦为废人 。
玄真大师适才已走火入魔,两股内力在丹田内互相纠缠,导致玄真大师金丹破裂,极其虚弱。
若再继续如此 ,恐怕玄真大师命不久矣了。
这对于心高气傲的玄真大师而言,万万不能接受,与其死得窝囊,不如死在王载长手下,也是死得壮烈。
王载长不以为意,挑眉道,“我怎么能杀了你!要杀也应该等唐炳天到了再杀。”话音刚落,一阵银光乍现,血光飞溅的刹那间,玄真大师的一只手臂已然裸露在地上,鲜血淋漓,不忍直视,场面一时沉寂。
唯有玄真大师痛苦地捂着另一只手,已怨恨地瞪着王载长。
出人意料的一手,镇住了后面蠢蠢欲动的唐家人。他们不想被杀,更不想断手。
唐敬欲言又止,双手交叠,面无表情。
围观的周佑宸端起茶碗遮住了视线,心里愈发不安。这是时兴的冷茶饮子,微甜爽口,最是合适作为夏日饮品。
只是此情此景下饮用冷茶,周佑宸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你去吧。”周佑宸突然发话。
晏渊惊奇,“现在吗?”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周佑宸连忙用眼神示意,晏渊会意,果断提剑往擂台上走去 。
随着晏渊的出现,场内的气氛有所变化。众人好奇这个年轻人的出现所为何事,王载长警惕异常,弯刀染上的血迹依旧清晰可见,仿佛是提醒大家切勿轻举妄动。
“晚辈晏渊,见过王老。”
晏渊客客气气地作揖问安,王载长面有疑色,“你是晏渊?”
“是,燕城城主晏渊。”
晏渊自报家门,如平地惊雷般 ,大家惊呆了。
燕城这个名字大家不陌生,只是燕城城主常年戴着面具,眼前这位倜傥风流的郎君,真的会是神秘莫测又深不可测的燕城城主吗?
王载长狐疑反问 ,“你说你是燕城城主,有何证据?”
“见此令牌,如见我。”
晏渊毫不犹豫地拿出了象征燕城城主身份的黑色令牌,上面的金漆清晰能辨,字体龙飞凤舞 。
王载长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左右看了三遍,方将令牌归还,眼神复杂,“你果然是燕城城主。 ”
王载长确定了晏渊的身份,场内所有人更加惊异。传闻中燕城城主丑若鬼魅,能止小儿夜哭,今日一见,分明是俏郎君,这似乎不太对劲。
晏渊淡然道,“晚辈不才,侥幸被选为城主。”
“你干得不错,燕城这些年的成绩离不开你,燕城有你在,百年无忧。”
王载长缓了缓神色,一改针锋相对的口吻,此时此刻倒是多了几分慈爱,“燕城以前多亏了大将军晏修,方有一时的清净,我本想着燕城没有了晏修陷入混乱,已经没有任何指望,没想到,还有你在,晏渊,你……”
他顿了顿,王载长接着不确定道,“你是……晏修的儿子?”
“正是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