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极大的耐心和韧性,还要高度集中精神。
苏婳工作的时候,一般都会把手机调成静音。
怕分神,造成无可挽回的失误。
她一忙起来,经常会忘记时间,忘记所有。
直到晚上十点多,苏婳才想起,该给顾北弦打电话了。
她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顾北弦打来的。
她按了号码拨过去。
手机响了三声,对方才接。
是一道娇滴滴的女声,“你找谁?”
那声音很熟悉。
是楚锁锁的!
犹如耳边滚过一声惊雷!
苏婳五脏六腑都跟着震了震。
她牙齿微微发颤,“你是楚锁锁?”
“是啊,苏婳姐,很意外吧?”楚锁锁笑嘻嘻地说。
那笑,怎么听都觉得是一种挑衅。
苏婳强装镇定,“顾北弦呢?他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啊,你说北弦哥啊,他正在浴室里洗澡呢。”
苏婳脑子都要炸了,整个头都是嗡嗡嗡的响声。
耳边像围着上千万只蜜蜂。
苏婳命令的语气说:“你让他接电话!”
“都说了他在洗澡,在洗澡,洗澡的时候怎么接电话啊。”楚锁锁语气有点不耐烦。
苏婳冷声质问道:“你为什么会在他的房间里?”
楚锁锁娇俏一笑,笑得黏黏糊糊,带着浓浓的暗示意味,“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男人和女人开同一间房,除了做那种事,还能干什么?”
苏婳掐了电话。
握着手机的手,指骨泛白。
手指抖得厉害。
脑子乱糟糟的。
心脏一阵阵地疼,像被人用手捏着掐着揪着,疼得厉害。
她痛苦地抱住头,无力地靠在墙上。
过了很久很久,她才慢慢冷静下来。
她觉得这可能是个误会。
她不相信顾北弦是这种人。
他明明很在意自己,怎么可能跑去海城,和楚锁锁开同一间房?
一定是楚锁锁在搞鬼!
苏婳找到司机阿忠的号码,打过去。
接通后,她说:“帮我订飞往海城的机票,越快越好!”
她一向温柔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急促和凌厉。
阿忠第一次听她用这种语气说话,急忙应道:“好的,少夫人,我马上帮您订。”
苏婳又说:“查顾北弦住的酒店名和房间号,发到我的手机上。”
“好的少夫人,我现在就去查。”
挂电话后,没多久,阿忠就把酒店地址发给了她。
查过航班后,他又打电话过来,说:“最早一班的飞机,在凌晨三点起飞。少夫人,您看可以吗?”
“可以。”
“那我两点多,去接您?”
“好。”
苏婳等不到天亮了。
等那么长时间,她觉得自己会疯。
她缓缓坐到地毯上,双手抱着膝盖,一秒一秒地数着。
得挨到凌晨两点多,才能去机场。
她枯树一般的姿势,坐在那里,面色苍白平静,心里却风起云涌,沧海桑田。
与此同时。
海城大酒店,顶楼套房。
顾北弦冲完澡,穿了睡袍,拿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
一入客厅。
就看到楚锁锁穿着一身白色职业套装,双膝并拢,乖乖巧巧地坐在沙发上。
茶几上放着一沓文件。
顾北弦眼底浸了一层寒霜,凉冰冰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楚锁锁抬手撩了下耳边的发丝,眼波流转,千娇百媚,柔声说:“顾叔叔让我过来给你送一份文件,他说你急用。”
她拿起茶几上的文件,探身递过来。
顾北弦伸手接过。
文件是他要用的。
但是,他是让自己的助理送过来的。
没想到父亲突然杀出这么一招!
顾北弦寒声问道:“房间门锁着,你是怎么进来的?”
楚锁锁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是顾叔叔给我的房卡啊。”
顾北弦瞬间明白了。
套房房卡有两张,一张在他自己手里,另外一张在助理手里。
顾傲霆派人从他助理手中要走房卡,给楚锁锁,让她借着送文件的名义,来自己房间。
还真是冥顽不化!
到现在,他还不死心!
顾北弦心里说不出的嫌恶。
他冷着一张俊脸,一言不发走到门口,拉开门,语气冷硬,对楚锁锁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