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傲霆一顿,“什么意思?”
“多管闲事。”
顾傲霆老脸一黑,“你这人怎么,怎么这么冷血呢?”
苏婳就笑啊,“我冷血?我六月十八出生,楚锁锁次年三月十三出生,比我小不到九个月。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楚砚儒婚内出轨!当时我哥病得快要死了,我妈为救他,怀上我,急得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老婆孩子忧心如焚的时候,他楚砚儒在做什么?他爬上了小姨子的床,和她风流快活!”
顾傲霆噎住,一时竟无言以对。
苏婳越说越生气,“后来我妈看到那个死婴疯了,他楚砚儒又做了什么?他趁着我妈疯了,逼她离婚。前脚离婚,后脚他就娶了小姨子!这样的人渣,多看他一眼,都脏了我的眼睛!”
一向能言善辩的顾傲霆,哑口无言。
苏婳抬手抚了抚气得剧烈跳动的胸口,冷冷清清地看着他,“你让他死心吧,我不会去看他的。”
顾傲霆蠕动嘴唇,“他是做得有点过分,可是血浓于水。”
苏婳黛眉一拧,“顾董迟迟不想走,是想让我再送你一个瓶子吗?”
一听瓶子,顾傲霆就觉得手疼,脑门疼,浑身发麻。
他忙不迭地说:“我走,我走,你消消气,好好养养身体,争取明年和北弦生个大胖小子。”
苏婳转身上楼。
顾傲霆以为她要去楼上拿瓶子,抬脚就走。
拉开门,啪地摔上门。
他抬手按胸。
这个儿媳妇,太可怕了,三言两语,就上火。
除了秦姝,他就没怕过别人,眼下却怕起了这个黄毛丫头。
上车后。
顾傲霆给楚砚儒打电话:“老楚啊,我尽力了,苏婳不肯去医院。”
楚砚儒叹口气,“那孩子对我误会太大了。”
顾傲霆道:“你年轻时做的事,是有点……”缺德。
当然,后面两个字,他没说出来。
毕竟是多年老友,又是生意合作伙伴,基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楚砚儒慢半拍才开口,“别提了,谁还没年轻过。”
言外之意,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傲霆挂电话后,越想越不对劲,暗道:好你个老楚,我帮你,你还内涵我!臭不要脸!
楚砚儒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偏着头,躺在病床上,继续输液。
后脑勺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可是疼痛还没消失。
对华棋柔的心寒和厌恶也没消失。
那种感觉,就像养了多年的狗,一直对他摇尾乞怜,忽然有一天,狗呲着牙逮着他,狂咬一顿。
很恶心!
没多大会儿。
楚锁锁推开门走进来,眼睛红红的。
“爸,您没死啊,可吓死我了。”
楚砚儒本来最疼爱的就是楚锁锁,但一想到她是华棋柔生的,就没那么喜欢了。
他语气冷淡道:“谁告诉你我在这间病房的?”
“我哥。”
楚砚儒耷拉下眼皮,“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
楚锁锁眼泪哗地一下流下来,“爸,您别这样,我妈是我妈,我是我。我妈后悔了,你们别离婚好不好?你们一离婚,我就没有家了。”
楚砚儒眼皮一抬,“不想离婚也可以,让华棋柔去跪七天七夜,少一秒都不行。”
楚锁锁一愣,“七天七夜太长了吧?”
楚砚儒鼻子哼出一声冷笑,“那就离婚!”
楚锁锁咬咬唇,“那我打电话跟我妈商量一下吧。”
她起身走出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拨给华棋柔,“妈,我爸说你跪七天七夜,他就原谅你。”
华棋柔登时就恼了,“那个死鬼有病吧,知道七天七夜有多长吗?跪上七天七夜,我的膝盖就碎了,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痛快!你跟他说,离婚就离婚,分我一半家产,我立马签字!”
楚锁锁迟疑片刻,“顾凛派人查过我爸名下的资产,大部分都在楚墨沉名下,真要离婚,你分不到多少的。”
华棋柔一听,暴跳如雷,“这老畜生原来一开始就防着我!他妈的,什么狗东西!老狐狸,精得要死!”
楚锁锁劝道:“你还是跪吧,妈。”
“不跪!”
楚锁锁皱眉,“那你要怎么办?”
华棋柔咬牙切齿,“我要弄死他,我一定要弄死他!不弄死他,我就不姓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