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内说她是易孕体质,一次就中的几率大,昨夜她和杨篱云雨那么久,应该不至于怀不上。
林清妍抚摸上小腹,思忖着要不要再多来几次,但暗算杨篱一次容易,后面就没那么容易了,而且这种事情做多了容易让对方反感,最好的办法就是顺其自然。
等后面确定没怀上再想办法,现在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当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比较好。
她拢了拢领口,还好杨篱没敢多看,不然他就能发现一些没能遮住的痕迹了。
而房间里的杨篱则是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努力回忆,如果真发生了这种事,他作为当事人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可如果他真的对人做了不好的事,林清妍为什么又不承认呢?
本来他还想观察林清妍身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可她却自己主动解衣裳,弄得他都不好意思仔细看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有还是故作镇定。
但为了以防万一……
……
“这是九千岁赏你的汤药,还请你趁热喝了。”
代替王莲伺候杨篱的小德子端着碗药找到了林清妍,把碗给了她也没急着走。
林清妍将疑惑写在纸上:【公公,这是什么药?】
“是暖身子的,九千岁说怕你昨夜着了风寒,特意让我送过来的。”
小德子笑呵呵的回道,眼睛却是一直在盯着她手里的碗。
林清妍会意,一点点喝下了那碗汤药,这才把空碗放回去。
她在纸上写道:【谢谢九千岁关心,麻烦公公了。】
“没事没事,那我就先走了,你休息吧。”
小德子满意地拿着碗离开了。
而林清妍也在他走后抠着嗓子把刚刚那些吐了出来,虽无法完全吐出来,但大部分也没喝进去,希望没有太大的影响。
她摸着腹部,有些担忧。
杨篱还真是个谨慎的人,没那么好算计。
……
“九千岁,您吩咐的汤药她已全喝完了,奴才亲眼所见,绝无作假的可能。”
“嗯,下去吧。”
杨篱挥退小德子,灰眸微沉。
无论有没有发生过那种事,他都不能让人怀孕。
窗户外,是被雪覆盖的梅花树,寒风中,一朵梅花飘落坠地。
此后几天,两人都没有再见过面。
出宫探亲回来的王莲什么都不知道,还开心的跟林清妍分享着自己在宫外的所见所闻。
“……我娘的腿疾越来越好了,我妹也定好了人家,等开春就嫁过去了,我还遇到了一位姑娘,人很腼腆,性格和你有几分相似,可惜我在外面待不了多久,只相处了几日……”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也入宫快十年了。”
【九千岁好像也快十年了?】
在外人面前,林清妍还是会和他们一起称呼杨礼为“九千岁”,省得惹出麻烦。
“是啊,说来我当年还是和九千岁一同入的宫,不过他一进宫就被安排去了圣上身边伺候,我只是做杂役。”
“后面他成为了九千岁,我成了伺候他的奴才……”
【那你觉得他是恶贯满盈的人吗?】
“不清楚,毕竟我也不是特别了解他,很多时候只是按照吩咐做事,从不问原因,是不是恶贯满盈真不好说,但他确实臭名昭着。”
宫里没几个喜欢杨篱的,在没来阉宫前王莲也是这么想的,来之后觉得还好,倒也没想象中那么坏。
光杨篱那一张嘴就很难让人喜欢起来,平日里也没人会主动去接近他,王莲亦是如此。
本来想继续说下去的王莲见林清妍拎着个桶朝梅花树走去,连忙出声提醒。
“哎哎哎!你怎么去动那棵梅花树了?小心别让人看到,不然九千岁怪罪下来全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