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妍嫌他们碍事,拿了根树枝沾水在地上写字让他们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不要围着他们。
小太监们又互相你望我我望你,一时之间也没走几个,直到林清妍表情变得不耐烦后,他们才三三两两的散开了。
反正已经有人去通知九千岁了,他们只是按九千岁吩咐的去听林清妍的话,真要怪也不能怪他们。
杨礼见那些小太监这么听话,意外地挑眉:“看来兄长他待你挺好,不像外界所言的那般……不自在。”
林清妍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她带人进了房间,才写字问道:【杨礼大人,你此番前来是找九千岁回杨家的吗?】
杨礼点了一下头,他道:“祖母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她可能撑不过多少日子了,现在就剩一口气吊在床榻,连话都说不太清了,她唯一的遗愿就是想见兄长,但兄长却一直躲避这件事,不愿去一次杨家。”
想到刚刚那些小太监对林清妍的态度,他又道:“如果你能帮我劝兄长回杨家与祖母见上一面,这个人情我日后定会还你,我杨礼绝不食言。”
机会难得。
林清妍知道要把握住,只不过还不急,她写道:【如果能帮我自然会帮,只不过九千岁他有自己的想法,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想了想,又写道:【如果你愿意和我多讲一些九千岁和杨家老夫人有关的事,我帮你成功劝说九千岁回杨家一趟的概率或许更大。】
【不过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也会试着去劝一下他,就是没什么太大的把握说服他而已。】
看到这些话,杨礼也很感激林清妍。
他道:“你愿意帮我已是难得,能告诉你的事我自然不会藏着掖着不让你知道,只是兄长他和祖母之间……自从兄长入宫后祖母就再也没见到过他了。”
所以杨篱和祖母之间关系他一时也说不上来什么。
“唯一能说的只有兄长入宫前祖母很疼爱他,待他很好,基本上兄长想要什么祖母都会派人给他买来,直到兄长入宫后祖母就再也没和他有过什么联系,连书信往来都没有一封,但祖母这些年真的很想念兄长。”
林清妍听着他的话,想到自己第一次见杨礼的时候他就是在喊杨篱回杨家过除夕,也提到了杨家老夫人。
那这么说,杨家老夫人并没有苛责过杨篱,她心里也没有看不起这个成了阉人的孙子,那她又为何要给杨篱取那种含义的表字呢?
子瑕……和杨礼的表字子瑜放在一起,瑕不掩瑜,很难不让人多想。
于是她道:【我没记错的话,九千岁的表字是杨老夫人取的,叫子瑕。】
见她提及这个,杨礼微微皱眉,语气还算温和的解释道:“关于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祖母为什么要给兄长取这个表字,但我能肯定在祖母心里,她绝对没有贬低兄长的意思。”
除了保证祖母没有故意羞辱兄长的意思,其他的他真的不知道,因为祖母从不和他讲太多这方面的事。
林清妍见他是真的不知道,只能作罢。
【那你还能想起来什么其他的事吗?比如杨老夫人提起过九千岁的话,他们两个之间还有过什么交集……你可以再想想。】
杨礼看着她写的那张纸,静下心来认真的想了想,目光一点点移到了四周,试图从中想到自己没记起的事……
一会儿后,他突然指着窗外的梅花树有点激动道:“这是祖母送给兄长的生辰礼!”
这让林清妍逐渐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