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玲,云浮。”
“那东西必附在这两人中的一位身上。”
林妍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解道:“叶玲我可以理解,毕竟她只是个凡人,没什么抵抗力,被乱七八糟的东西附身很正常,但那个云浮……他不应该吧?”
尽管她没竹酒强,但她也能感觉到云浮实力不俗,甚至可能隐藏了一部分实力,绝不是那种容易被附身的人。
“强迫自然是不可能,但。”竹酒眉间一凛,“假如自愿呢?”
这点林妍儿倒没考虑到。
经他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了。
“竹酒你的意思是……他也参与其中?”
竹酒点头,耐心解释道:“一开始我其实没怎么注意到他,直到我发现他能带着叶玲那个凡人毫发无伤的抵达幽冥沼泽中心时,我就感觉到了他并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
“后面我也有留意他,只是他实在是太会掩饰了,竟一丝马脚也没漏出来,所以比起那个容易被看穿心思的凡人,我更怕他和那个东西有关联。”
林妍儿觉得他的担忧不无道理。
她也觉得那个叫“云浮”的人远比叶玲这种凡人更具危险性。
“不过你别怕,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竹酒搂住她,郑重承诺。
林妍儿感觉他这话说得有些奇怪:“竹酒,你觉得他们的目标是我?”
“我有什么值得他们——”
声音戛然而止。
她想到了自己之前见到的往事。
竹酒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养着自己,好不容易熬到自己长成一个小花苞后自己却被人恶意从土里拔出去,要不是竹酒日日以他的心头血滋养自己,自己怕是活不到化形的时候。
再联想之前凌云澈说自己体质特殊。
自己好像……真的有一些特殊?
想到这,林妍儿忍不住盯着竹酒问道:“竹酒,我到底是什么花?”
竹酒准备撒谎。
林妍儿一眼看穿:“快老实交代,说详细点!”
“其实也没什么……”
竹酒挠头,不情不愿的讲出了实话。
“你其实是白泽叔给我一颗种子,他扯谎说什么这花开的时候我能看到我爹……”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我爹祖龙早就死了,跟上古时期那些神只一样,消亡于天地间,早就不可能回来了,他就故意拿你这种不会开花的花种哄我。”
“但我那时年纪小,不知道被骗了,还信以为真……后面才意识到你是朵不会开花的花,不过妍儿你放心,我真没嫌弃过你。”
竹酒连忙保证,怕林妍儿生自己气。
“我只埋怨了一下白泽叔,一大把年纪了还喜欢骗幼崽玩。”
提到白泽,竹酒眼里明显有了光,与其说是在抱怨,不如说是在思念旧人。
“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他把法宝给我后就消失了,久而久之,天地间都没了他的生息,我才明白他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死哪里去了。”
“跟我爹那个混蛋一样,丢下我……就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这段话竹酒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讲述的。
但林妍儿却能感受到藏在他笑容下的悲伤。
竹酒被抛弃了。
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