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儿暗啐他一口,她就知道这坏胚子没安好心!
没走两步。
白麓停了下来。
“但在此之前有件事我得确认一下。”
他低头看着怀里安分守己的女人。
“你确定免费,不要彩礼?”
林妍儿咬唇,瞪了他一眼后别开了脸,声音闷闷不乐:“不要!一分钱也不要!”
“那你那粮票……”
林妍儿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咬着后槽牙道:“也不要!全部给你!”
“还有你日后要是不过了,家里那些东西……”
林妍儿听不下去了,她自暴自弃道:“全是你的!全是你的好了吧?!要是咱俩离了我就啥也不要直接光着身子出门行了吧?!”
“倒也不必如此。”白麓觉得她说得有点过了,“咱俩离了后你还是可以穿套衣服走的,不过你那天别穿新的,记得穿套旧的。”
林妍儿咬牙切齿道:“那还真谢谢你……”
白麓摆手:“不客气,害人裸奔违法,会被罚钱的。”
林妍儿:“……”
她真是搞不懂了,为什么纸上的“自己”要自己要给这种人生娃?是自己贱吗?
好好的富贵日子不享,要跑去找这种人结婚生娃?
又贪财又好色。
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还是没想明白。
白麓瞅她气鼓鼓的样子有意思,一边走一边逗道:“你不打算回城里了?”
林妍儿头往他怀里埋,装鹌鹑。
“我家可是很穷的,饿了只能委屈你喝西北风了。”
林妍儿头埋更深了。
“对了,婚后咱俩也得各算各的,我养不起你,你可别指望我给你一分钱。”
白麓如愿听到了林妍儿磨牙的声音,笑了。
没一会儿,他才听到林妍儿极其不情愿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声音。
“嗯,我不要你养。”
林妍儿心里将人祖宗十八代骂了底朝天,但还是耐着性子老老实实答应下来。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果然是个坏胚子!
等她把娃一生她就要离婚,谁爱和他睡一处谁睡,反正她不伺候了!
“哎,白麓同志你抱着谁啊?你今个不上工吗?”
忽然,林妍儿听到了道熟悉的声音,吓得直往白麓怀里钻,生怕被认出来。
那人也是公社的知青,叫文舟。
和林妍儿不同,虽然他戴着副黑框眼镜,看着像个文弱书生,却是知青中上工上得最勤快的一个,每年年底得到的分红最多,也是今年成功拿到两个回城名额中一个的人。
要知道林妍儿今天跳河就是听到他和另一个女知青得了回城名额气急败坏的闹了一场后跑出去跳河的,现在要是被他认出自己这副落水狗的模样,肯定会在背地里嘲笑自己的!
所以绝对不能被发现!
白麓也察觉到了怀里人的动作,唇角弯了弯,声音里不自觉带了几分愉快:“是这样的,我媳妇来找我时不小心掉水里了,救上来后我俩都湿透了,这模样也不太好上工,所以打算先带人回去换身衣服。”
“你媳妇?”
文舟目光落到他怀里的女人身上,见对方也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身姿……他急忙移开了视线。
非礼勿视。
白麓却恶意掂了下林妍儿:“是啊,小媳妇。”
“长得不怎么好看,心地也不怎么善良,唯一值得可圈可点的,就是力气小打人不疼。”
林妍儿听完气得偷偷用手扭他的肉。
结果被白麓不留情面地拍了下屁股。
他随口威胁:“别闹,再闹我就当人面扒你衣了。”
声音放得很低,只有他们俩个才听得到。
林妍儿羞愤至极,却也老实下来了。
这坏胚子坏得很,说到做到。
她好女不跟坏男斗,哼!
“白麓同志你……”
文舟话还没说完,林妍儿就听到了另外一道熟悉的声音。
“这人瞧着怎么有点像林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