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麓仍然觉得罪魁祸首就是文舟。
他对自己媳妇起了色心,色胆包天!
林妍儿则还是觉得这人是夏念念。
重生前夏念念之前用间接手段害死自己好几次了,她针对自己的可能性很大。
俩个人各自猜着,都不认可对方心底想法。
不过无论这件事背后那人是谁,文舟作为实施过这个行为的人是逃不掉追责的,肯定是要告到大队那讨个说法的。
特别是这么一闹,好好的婚事都被闹得没心情了。
林妍儿和白麓再回去时,文舟已经被送去保健站了,说是额头流血过多晕过去了。
但这不代表白麓会就此放过他,还是去大队告了他,要那边给个说法,不给个满意的答复就往上闹。
原因什么的,全让大队那边看着查,反正他是不信文舟一点错都没有的,还警告过李草根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官腔,要是没给文舟应有的处罚,他有的是办法把这事往上说,让上面的人来评理。
林父林母则觉得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他们也气愤文舟的举止,但是他们也算看着文舟这孩子长大,对他的个人品行还是比较认可的,不太相信这件事错的只有他一个。
林妍儿也这么觉得。
肯定还有人在背后搞鬼,光是罚文舟一个人不够。
如果不借着此事把这人揪出来,日后难保对方不会再利用其他人搞事。
目前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夏念念。
但也只能是怀疑,没有证据。
林妍儿是因为重生前被她害死了特别多次后才看清她的真面目,知道这人狡猾得很,想做坏事从不会自己亲自出手,喜欢借他人之手完成自己的目标。
所以想抓她很难抓。
就算她被人供出来了,她也可以狡辩说自己当时只是无意的提了一嘴,或者说她只是好心帮对方,根本不知道对方会做出那种事,很会装无辜。
所以想抓她的错处很难。
不过这件事也有一点奇怪的地方……
林妍儿想到白麓说的话,夏念念确实没有害文舟的必要,她随便找个男人做这种事,或者说就找乡下那种会干这种事的流氓做这事比让文舟来划算多了。
夏念念好不容易攀上文舟这根高枝,不太可能会亲手给折了。
而且根据她重生前的记忆,夏念念对文舟还是比较好的,没害过对方,更没拿对方当过替罪羊,对这人还是有几分感情在的。
为了害自己而赔上文舟,有点不像夏念念的作风,她真这样做反倒显得蠢了。
忽的。
林妍儿想到那天门口出现而又消失的影子。
她突然跑去找白麓,白麓人还在洗澡,衣服都没穿上,门外的林妍儿就闯了进来。
“哐当——”
门开。
林妍儿挥着手,兴奋道:“坏胚坏胚!我好像知道那个人会是谁了!”
她左右探头。
光溜溜,正拿衣服准备穿的白麓:“……”
林妍儿噌的一下脸红。
她倒放脚步的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白麓默默看着她兴冲冲跑过来,又怯生生缩回去。
他手微握成筒,冲外面高声喊了起来。
“媳妇,跑什么啊?”
“随便看啊!我不介意的!”
“喜欢也可以上手摸的诶喂!”
林妍儿懒得理他,这人不要脸她还要呢。
“等会来我这,我有事跟你说。”
她站在门外,冲里面喊。
“现在也可以的,正好我没穿。”
里面传来白麓不正经的声音。
林妍儿红着脸骂道:“死变态,滚远点啊!”
她噔噔噔的跑走了。
脚步声很重。
门开了条缝,逐渐打开。
白麓一边穿着上衣,一边看着林妍儿的背影,忍不住弯眉。
媳妇真可爱啊。
看来之前那件事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心理阴影,还能正常讲话聊天,性格也没有太大变化。
他偷偷松了一口气。
媳妇心理没出问题就行。
想到刚刚林妍儿的话。
白麓迅速穿起衣服去找她。
只是他刚开门想出去,一处动静就吸引住了,视线不由得望了过去,正好就看到几个正在拉拉扯扯的人。
偏偏那几个人他都还认识,而在那发生的事他都不用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指着那边吼道:“喂干嘛呢!”
一边说着,一边把放墙根上的扫帚拿了起来。
又是那个想来带黄莓走的妇人过来闹了,但这次她似乎格外坚定,见白麓走过来了也不离开,反而还死死的抓住黄莓的手喊道:“你真要这么心硬,连你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了吗?!”
“他现在发着高烧,再不去治脑子就要烧坏了,你还在这不肯走,到时候这孩子烧成傻子你就满意了?”
黄莓死死咬着唇。
看着对方怀里哭声微弱但双颊格外红的孩子,心里不由得有几分动容,挣扎的力气也小了几分。
那人见状更用力拽了,想把人就这么拽出门。
白麓快步上去就推开了她们俩,对那妇人横眉道:“闹什么?孩子病了你自己不会带去看吗?抱着他过来找她做什么,她又不是医生,治不了病。”
那妇人身边还有一个女子,白麓认得她。
是王芳,之前和媳妇一个宿舍,但他接触不多,不怎么了解。
唯一比较近的一次接触就是那次她晕倒了自己送她去保健站那次。
白麓见她在这,不由道:“你就不能让你妈消停点吗?她这样天天盯着别人家的媳妇做什么?人家已经领过证,是合法夫妻,带人走这事你闹城里去也是没理的。”
王芳默然不语。
王芳妈却忍不了了,挤压了这么久的怒火直接发泄了出来,指着白麓的鼻头骂道:“你天天在这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她给我们家都生了娃了,她就是我儿媳了,这层关系是赖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