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亚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样,指尖移到她下颔捏住,扳过她的脸吻了上去。
这一次凌桬却激烈反抗,张嘴咬住了唐书亚的下唇,腥甜的味道在两个人口腔中蔓延,直到鲜血淋漓。
唐书亚闷嗤一声,吐出她的唇,舌尖舔舔下唇,血液的味道勾起他身体的骚动。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找人勾引方熙的,对不对!”
凌桬双眼通红,深切的恨意在她眼底燃烧,因为愤怒,胸膛上下剧烈起伏着。
唐书亚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镜片后的眸光暗沉,摊手并无所谓地说道:“是又如何?我这是帮你减轻负罪感而已。顺便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方熙到底怎么的一个人。免得下次一通电话你又傻傻了扑过去。”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盏台灯朝着他狠狠地砸了过来。
台灯砸在头发沉重的闷声,一滴,两滴,很快鲜血如泉涌般瞬间沾湿了唐书亚的半张脸,沾污了他的眼镜,顺着他流畅的脸廓聚集在他下巴,再滴答滴答坠入软柔的地毯上。
愤怒和痛苦铺天盖地地淹没了凌桬。
她原本澄明的眼瞳如今燃起了仇恨的红光,紧握着台灯的手抽搐地颤动,却仍然高高举起,用着拼命的劲头准备砸第二下。
唐书亚一手扔掉眼镜,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快而准地出手牢牢握住凌桬企图第二次袭击的手,用力掐住那细弱的手腕,往外一折,剧烈的疼痛让凌桬觉得自己的手腕折断一样,无力再拿着台灯,台灯瞬间掉落在地。
她被推倒,身体狠狠地砸在床上。
唐书亚拿起台灯,血色糊住了他的眼睛,怒意在他眼中风暴一样地酝酿着。
他盯着她,太阳穴突突直跳,拿着台灯对着凌桬高高抬起手。
她目眦欲裂,愤恨的瞪着对方,对上的却是一双猩红如野兽般的眸子。
往后余生她是都逃不出唐书亚的操纵了。
他最记仇,三年前,她骗了他,她逃了出来,她违背了他的游戏规则。
他不是不会放过她的。
这样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
毁灭吧,就这么毁灭吧。
脸上拂过一道劲风,就在她以为他会拿台灯砸向自己的时候,台灯却咫尺距离见顿住。
她听见他忽地笑了,问她:“你想激怒我,跟我同归于尽?凌桬,真是出息了。”
凌桬瞳孔里淬了火,唇瓣微微颤栗着,说不出话来。
台灯被甩在地上,尽管地板铺了厚厚的地毯,仍然在发出重重的声响而应声而碎。
两人像厮杀的野兽,要致对方于死地。
但男女之间力量实在过于悬殊,凌桬毫无招架之力,她喉咙一紧,唐书亚右手锁住了凌桬脖子,一手将凌桬提了起来。
咽喉的挤压,呼吸不畅,窒息感瞬间袭来,凌桬一张脸涨得通红,双手死死扣住唐书亚的手想要掰开。
唐书亚的手劲越使越大,凌桬挣扎的幅度随着男人手上不断收紧的力道与时间流逝,越来越弱。
就在凌桬以为自己会死于窒息的时候,唐书亚倏地松开了手。
她像是骤然被人抽去了脊骨,瘫软在床上,双手扶着自己的脖子撕心裂肺地咳嗽。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先生,没事吧?”
唐书亚认出了韩肃的声音,许是刚才闹的动静太大。
他五指拢了拢被血液浸湿的发梢,肃然地命令道:“没事,没我吩咐,不要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