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吸烟区,阮星喆率先开腔埋怨道:“这么久不联络,一联络就要办事,还这么个态度,你的谦逊呢?你的有礼呢?”
唐书亚随意地靠在墙壁,点燃香烟,深吸一口,烟雾在嘴唇间卷起,带着些散漫说:“别给我整这些虚的,说吧,她怎么样了?”
阮星喆抬了抬眉峰,翻开病历,看着说道:“总体来说,就是劳累过度,身体透支导致的免疫力下降,又着了凉,所以就高烧了,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她下面……”
镜片后倏地窜出来阴鸷的寒光,唐书亚声色微凉地问道:“你看过她下面?”
阮星喆连连摆手,无奈笑了笑,“我没看过,我只是照本宣读,书亚,你也太狠了吧,看把人都折磨成什么样了,反正医嘱就是未来一个星期不能进行激烈房事。”
唐书亚淡淡地“嗯”了一声,不知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阮星喆看着唐书亚的脸,眼里飞快的划过一丝什么,问道:“我觉得病人很面熟,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她好似就是你那时的小女朋友……”
唐书亚对阮星喆的脸喷了一口白雾,打断了他的话,“不该问的别问,还有妇科那边给她找个女医生,她脸皮薄,男医生的话怕是接受不了。”
阮星喆被烟雾熏得轻咳了一声,回道:“是是是。”
唐书亚掐灭了烟,抬脚就回了病房。
窗外打了一个雷,闪电也劈了下来。
噼里啪啦的雨滴很快倾倒进这个城市。
唐书亚坐在床边,摸了摸凌桬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天快亮时,他缓缓来到落地窗前。
那些雨滴打在窗上,如一层碎钻,将一整快玻璃砸出了大小不一的裂痕,只是,水滴顺流而下,滴落泥土里瞬间消失不见。
而那块看似布满裂痕的玻璃,兀自完好。
早上十点,韩肃轻轻推门进来。
“先生,该回公司了。”
唐书亚点头,抬手揉着太阳穴,走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就接到唐老爷子的电话,“书亚,公司的事处理完了吗?”
唐书亚推了推眼镜,语气平和地回道:“处理完了。”
“处理完就好,书亚,我不管你在外头怎么样,昨晚你这么走了实在有违礼数,等会打个电话给袁知画好好赔罪。”
唐老爷子声音冷肃,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唐书亚不由挑了挑眉,话里话外,唐老爷子已经知道他撒谎了,也是,只要老爷子一个电话打去公司,就能知道有没有所谓的“急事”。
昨晚和现在都不戳穿自己,是想给自己留点面子。
他的手指捏了捏手机,“我知道,今天我会找袁知画的。”
听到唐书亚这么说,老爷子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挂掉电话,唐书亚的眸光深了些,嘴角淡淡抿紧。
有些错误决不能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