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放你走,只要你离开一步,我就立马告诉胡南珍我们的关系。我会将我们在床上的细节全告诉她,好让她知道,她这位单纯的好闺蜜,每天是怎么讨男人欢心的。”
“唐书亚!”
男人英俊的脸上清冷无温,黑眸幽冷,氤氲着浓浓的危险气息,“我有说错吗?我说的都是事实,就是因为是事实,所以你才不敢和胡南珍坦白!你就是个胆小鬼。”
“我是个胆小鬼也好过你这个人渣!斯文败类!这么多人死为什么不见你去死?”
凌桬用她所认知的最恶毒的话语去咒骂他,第一次她不顾礼教,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只要跟唐书亚一起,凌桬就觉得自己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
但他似乎很钟意跟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故意任她搞小动作,任她自以为是地筹谋。
让她心生稀奇以为可以逃出生天的时候,再轻易将她希望打碎。
这比一直没有希望更让人绝望。
唐书亚却只是笑了笑,抬手松了松领带,眼神愈来愈暗,眉宇间沁出淡淡的不耐,似乎对这样的口舌之仗感到了厌倦。
他缓缓站起来,直接抓住了她的手,一条腿还支在地上,另一条腿跪在床垫上,俯身压倒她。
凌桬当然看到他眸光的变化,深邃的眼底已经荡漾出一圈圈摄人的幽光。
“放开我,禽兽!为什么是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欠你早就还清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唐书亚,我恨你,我恨死你……呜呜……”
她突然崩溃大哭,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通过泪水释放出来。
“精神恢复得不错,既然如此有气有力,是不是该喂饱我?我都饿了五天了。”
他对她的哭喊控诉充耳不闻。
一个小球堵塞住她的声音。
她眼瞳骤然一缩,所有不忿的哭泣声悉数堵在喉间。
窗外的冷月华光照在他那张雕塑般的脸上,挺直的鼻子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硬朗,少了平时的温和,透着不寒而栗的森冷。
眼镜从他鼻梁上摘下的那一秒,他顷刻化身为一心追逐本能的野兽,张口就侵吞掉垂涎已久的猎物。
地上是纠缠的分不清彼此的衣裳。
她嘴巴因为合不上,唾液的涟漪不断扩散开来,缕缕银丝顺着唇角滑落,犹如小溪般晶莹。
看得男人眸子里的欲色,瞧着比窗外的夜色更浓。
他捞过她一只手抓着,十指紧扣,细碎地吻在她的唇角。
她一头黑发流水一样泄在枕边,衬着柔软洁白的枕头,越发地黑白分明。
没有被束缚的那只手死死地攥着床单,两个眼睛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就好似能把它看穿似的。
五天的积压不是开玩笑。
屋内一直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声响。
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觉得眼睛里像塞进一块炽炭般燥涩,嘴中好似僵硬得像一块木片,冷汗湿透了衣服。
不知过了多久了。
她勉强有了几分钟的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