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敢想象那是个怎么场面。
多可笑。
她扯了扯嘴角想笑,鼻尖却凝起酸涩。
她僵硬地坐在原地好一会儿。
然后,她起身准备去公司。
但当凌桬走到门口的时候,两个彪形大汉拦住了她去路。
没有唐书亚的首肯,她不能离开瑾公馆。
她被唐书亚囚禁在这幢精美的牢笼里了。
唐书亚回来的时候,凌桬就坐在餐桌前。
满桌子的食物,一分未动,她穿一件月牙白雪纺连衣裙,衬出雪白柔嫩的肌肤,柔顺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翘挺的小鼻梁下是一双红色的唇瓣,只是巴掌大的小脸儿没有什么表情,一种犹如深潭般的沉寂。
看起来无助又脆弱。
听到动静,她慢慢抬起眼眸,看向他的眼神不再有往日的灵动,眼底黑沉沉的,如枯井般无波却又让人心悸。
这时有佣人过来帮唐书亚脱掉西装外套,另一边就盛好汤了。
他轻瞥了凌桬一眼,缓缓坐下,只见她目不斜视,无动于衷,就在几天前她光着脚丫子,欢快地迎接自己,还帮自己脱外套,当时他就知道她必是有目的的。
每次她的温顺乖巧都是假的,都是带有目的。
她不过是在欺骗和迷惑自己罢了。
她没有事情求与他,她便恢复成这副了无生趣的样子。
所以,他要她有求于他,甚至激怒她,这样她才会正眼看他,这样他心里才不会出现莫名的烦躁。
凌桬抬眼,正好唐书亚也在看她,亲和含笑的眉目如三月春风般和煦,还隐隐噙着愉悦。她不由地蜷了蜷手指,轻声问道:“你今天跟胡南珍求婚了?”
唐书亚拿起手纸擦了擦嘴角,轻描淡写地嗯了声。
凌桬有些愤然,声音带出一丝不稳:“你不会真的要跟她结婚吧?”
听到这话,他低眼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往嘴里咬了根烟,点燃后,眯着眼睛反问:“是真的又如何?”
凌桬红了眼眶,强颜道,“我跟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逃走了,我乖乖听话。所以,你去跟胡南珍分手好不好?”
她的话说完,唐书亚轻笑起来,缓缓吐出一口青烟,忍不住讥讽道:“凌桬,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你的保证就跟吃口饭似的。”
她强忍泪水道:“今次是真的,这次我真的不逃了。”
唐书亚摇了摇头,“我不信。”
“那你要怎么样才相信?”
唐书亚夹着烟,懒洋洋地打量着凌桬,“你说什么我都不相信,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就像今天,我派几个人看着你,或者直接锁你在房里,你不是就走不了吗?我都后悔没有一早这么干。”
“胡南珍家族掌握着好几条物流线有助于我开拓海外市场,凌桬,你又能给我什么?就连在床上哪一次不是我主动,我努力,嗯?”
话语真是凉薄又狠辣。
说的凌桬是无言以对,仿佛吞了一只苍蝇,明明难受得要命,想吐都吐不出来。
唐书亚看了凌桬一眼,将指间的香烟捻熄在烟灰缸里,人也直接起身。
但下一刻,凌桬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你觉得要是胡南珍知道我和你的事情,她还会跟你结婚吗?”
唐书亚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