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自己,就是父母错误结合的产物,是维持家族兴旺的工具,他本人对传宗接代一事看得极淡,所以他对婚姻也根本没有兴趣。
但是一想到有一天,他的种子将生根发芽、孕育成长,想到她平坦光滑的肚子会在他的眼前一天天隆起来。
他竟产生了莫名的兴奋与期待。
这一刻孩子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工具,将凌桬拴在他身边的工具。
他不觉勾起了唇角,燥热再次蔓延开来。
凌桬睡在一半的时候忽然惊醒。
眸子里还染着迷离的水光,低眉颔首,瞧见男人伏跪在她身上,他的眼睛里满是欲望的红光。
她半是娇嗔半是哀求,微哑的声音都走调了,“别弄了,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面色已经开始泛红,气息变得有些急促,嗓音低哑缠绵哄道:“吵醒你了?宝宝乖,再等一会儿……”
这个时候的男人是不吝软话的。
然而,他口中的很快和凌桬认为的很快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东西。
最后,凌桬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头倒在一边,紧闭双目也就由他了。
如此平安无事的又过了一段日子,这晚凌天华哼着小调刚从外边遛弯回来,就见女儿正在帮他收拾行李。
他问道:“小桬,你这是干嘛?”
凌桬叠着衣服放进行李箱,对他说道:“爸,我之前不是说让你出去旅游嘛,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去西南的春城。”
凌天华这小日子过得正舒坦,一开始他还担忧出狱后的生活,没想到女儿攀上唐书亚这个金主后,连带着他生活质量不降反升。
唐书亚时不时就送点东西过来,还给他不少购物卡随便花。
说真的,要不是那名头不太光彩,他真不介意女儿就跟着唐书亚一辈子。
凌天华有些不愿意了,说道:“你是说过,但这么着急干嘛,我刚出来,还没睡几天安稳觉呢。”
凌桬动作一滞,脸上的轻柔凝结在了眼底,“你不想去也得去。你先在那边玩几日,过几天我也会过来。”
凌天华微微愣了愣,有些听不懂,“你不是要上班吗?难道你请假过来陪我玩?”
这时,凌桬已经收拾好行李,将拉链拉上,说道:“我过来就是上班。公司在西南开了分部,我向公司申请去西南,公司也批准了。”
她的嗓音微沉,平淡如水,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事唐总知道吗?”
凌天华的话让凌桬眉心立马皱了起来,她眼色泛冷地睨了凌天华一眼,淡淡说道:“这件事我会亲自跟他说,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什么都要说。”
这一眼看似随意,却叫凌天华心中不觉一凛。
在凌天华的印象中,他这个女儿是开朗而单纯,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出事之前也非常爱笑。
但这一次他明显发现女儿变了,变得心事重重的,有时还会坐在那里发呆,往日天使般甜美笑容早就不见了踪影。
归根结底是因为他,是他将女儿的前途,对未来的美好愿景亲手撕碎了。
想到这里,凌天华心里像打翻五位瓶子,各种滋味在心头。
他看了一眼女儿如今变得清冷的眉目,嘴唇颤颤,“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