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重重地吻了下来,他一手怀抱住她的柳腰,同时他另一只手拉住凌桬柔软的手。
男人清越的嗓音透出沙哑,像是已然压抑到了极致。
终究是耐不住紧紧搂着她,脸埋在她脖子里。
唐书亚瞥见她耳珠泛红,抬起头竟是满面羞晕。
他笑了笑,温柔地轻抚她的发丝,压近她的耳畔,“宝宝,辛苦你了。”
凌桬手臂有些发酸,顿觉又羞又臊,“我去洗一下。”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唐书亚已经仰靠在床上,看着她软小而纤瘦的声音,在深重的夜里,昏黄的灯影下肌肤泛着盈盈白光,如冷玉一般。
心尖软了软,漫出丝丝缕缕的怜爱之情。
他拍拍了自己身旁的位置,柔声叫唤,“阿桬,过来。”
凌桬抬眼看了看他,好一会儿,才缓缓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他将她拉入怀中,凌桬的脸贴在他心口处,她听到他的心跳声。
头顶是他因为情欲熏过之后显得暗哑的声线,“今晚我们一起睡。”
凌桬知道就这么一次,他肯定是不满足的,因为怀了孕而令她与他少做几次,倒不是坏事。
情欲,情欲。
情与欲之间的界线有时泾渭分明,有时又模糊不清。
有些男人情和欲可以完全割裂。
女人呢?
她忽然想起了张爱玲书中的一句话:“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脐下羊肠小道。”
她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但也不是断爱诫欲的圣人,她极度害怕自己昏了头,沉迷在他床上那点微末的温柔里。
如果她被他一时怜惜的温情蛊惑,那么等着她的就是无边无际的深渊和绵长没有尽头的痛苦。
她知道什么是他给不了的。
她如此想着,正要拒绝,唐书亚抚了抚她的后背,又摸了摸她顺滑的长发,轻轻开口,“陪陪我,我想抱着你睡,可以吗?”
他的声音在夜色中分外好听,因着声线的压低显出几分低迷,仿佛恋人充满爱意的低语。
在一点点割断凌桬理智的弦。
凌桬睁大眼望着他,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瞳仁,氤氲着森森的水雾,纯澈而又干净的脆弱,“不行,我怕你控制不住。”
她其实更怕自己控制不住,会继续情乱情迷下去。
“不会的,我能忍住的。”他低了头亲在她薄薄而轻轻抽动的眼皮上,哄道:“我什么都不干,睡吧。”
早上的时候,凌桬是被他烫醒的。
见凌桬半眯着睡眼,一脸迷茫。
他弯起眼角,去亲她下巴,亲在她唇角,又将自己的唇贴在她的唇上。
很轻,很轻。
亲着亲着,唐书亚就将自己亲进去了。
心里就像羽毛轻轻扫过,带起一阵阵发痒。
很让人难受,煎熬的难受,看得着摸得着却吃不着的难受。
更何况这还是早上,而且,他已经多日没做。
昨晚的那一次,如同一个饥饿已久的人只喝了肉汤,却没真正吃上肉,反而觉得更饿了。
心中顿觉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