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满足的他特别好说话,看着她笑笑,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凌桬推门出去就看到,唐书亚宽厚皙白的背,他的劲腰上只围着条浴巾,浑身还冒着热气,正对着镜子吹头发,手臂抬起露出清晰的肌肉弧度,其上分布着明显的青筋,从手腕一直延伸到肘部。
这样的男人,任谁看了都想占为己有。
凌桬脸上的红晕就没消退过,不知是热的,还是别的原因。
他回眸一看,见凌桬呆呆地站在那里,发梢还在不停往下滴水,对她招了招手,“过来,吹吹头发。”
她习惯性想拒绝,卧室里再次响起男人柔和的声音,“你头发长,吹干才能睡觉,不然会头疼的。”
这种对话在生活中再普通不过了,但在凌桬和唐书亚之间却甚少出现。
他们的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两人之间除了争吵,咒骂讥讽,说得最多的还是床上的荤话。
哪里有过普通男女相处时的正常对话,更不用说唐书亚帮她吹头发了。
对于他们这样的男人,这种行为已然显得十分的难能珍贵。
她在他身前坐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吹风机轰鸣声响彻在整个卧室。
她的头发有些长,好似有段时间没修理过,作为女性,她似乎对自己发型毫不在意,不染不烫,由得它们野蛮生长。
正因为这样,她的发丝乌黑柔顺,即便在这样的夜晚中,仍能泛着微微的光泽。
他忍不住靠近,让她的头贴在他的胸口。
他上半身赤裸,湿漉漉的发丝粘黏在他的心口,皮肤被水迹洇湿了,让唐书亚的心跟着软了一大片。
他的长指轻轻插入她的发间,微微撩开,用温热的小风,轻柔地穿过内里的湿发。
凌桬好久没享受过这种待遇,记得上一次,还是母亲在世的时候,母亲总唠叨她太晚洗头,头发不干就睡觉。
还说了一句跟唐书亚一样的话,头发不干睡觉会头疼的。
想到这里,她眼眶一热,仓促地低下头。
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一句,是从唐书亚的口中。
吹风机停止响动,吹干的发丝彷如瀑布一样披散在她后背上。
唐书亚鼻翼动了动,空气里弥漫着她的发香。
他弯身,头埋在她的发丝中,隔着那丝绸质地的睡衣揉着她。
几乎只是眨眼间,那刚刚才退却的欲念重新攀上他的眼底。
她心头一跳,回头睨了他一眼,眼瞳里蕴着秋水一般,“刚刚你不是才……”
“我刚刚怎么了?”
他故意装傻,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俊目斜睨着她。
她羞恼的脸都涨红了,闭上嘴不说话。
他就喜欢看她这种看不惯他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脸颊微鼓,小嘴嘟起,像一只鼓着腮帮子的小松鼠。
他掰过她的头,狠狠地嘬吮着她的嘴唇。
凌桬只觉得嘴唇生疼,只能倾泻出几声细弱的呜呜声。
吻了一会儿后,他退了出来,低哑的声音鼓动着她耳膜,“我最近仓库的货很多,宝宝,你就再发发善心。”
在这种事上,他想尽办法去诱哄她,他愿意哄人的时候,应该没有女人能抗拒吧?
她被他抱上了床,紧紧地困着她在他怀抱里,两人身体紧贴,随之而来的是细细密密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