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桬进来的时候,唐书亚那双桃花眼一眯,眉目间隐有不虞。
他向凌桬勾了勾手指,待凌桬走近时,一把揽住她的柳腰,让她直接坐在自己的腿上,转头看她,微微一笑,语气中多了些调侃,“去哪儿去了这么久?你就忍心把你老公扔在这里,孤单地玩牌?”
此话一出,真是语惊四座。
凌桬的心猛烈跳了一下,眨动着那双如麋鹿般清澈的杏眸望着唐书亚。
刚吸上一口烟的池义,直接呛进了肺部,刺激得他咳嗽起来,吐出了满头的烟雾。
邵阳夏手指摩挲着牌面,笑得意味深长。
庄宇的脸色最精彩,不知是黑是青,难以明辨,总之就是不太好。
而他们怀里的姑娘,有惊讶地捂住嘴的,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
罗霜和姜菲则是不约而同地掩嘴偷笑。
凌桬耳根有些红,娇嗔道:“什么老公,你别乱说。”
唐书亚觉得凌桬迷茫呆滞的表情的确有趣,特别瞪着那双纯净的眼眸,连瞳仁都在轻颤的。
他微微俯头,凑到她耳边,仿佛情人间的低语,“我头疼,不想玩了,老婆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凌桬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气,“好,我帮你揉,但你别这样,大家都看着呢……”
池义傻愣愣地瞧着,连烟灰都忘记抖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转过头抓住邵阳夏的手道:“你快捏捏我的脸,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邵阳夏嫌弃地甩开池义,吐了一个字;“滚。”
邵阳夏跟池义不同,是个心思剔透的人,他约莫猜到唐书亚等会儿要走了。
他提议道:“不如我们敬书亚哥和小嫂子一杯吧?”
众人皆附议。
在场的人每个人都敬了唐书亚一杯,池义将酒杯递到凌桬面前,“小嫂子,你忍心书亚被我们灌醉吗?”
凌桬想着自己还有身孕,喝了对身体不好,不喝又好似不给面子,一时间踌躇在原地。
唐书亚直接拦下,将酒杯接了过来,文雅的笑着说道:“还是我来吧。她这些天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
此话引得大伙一起调侃,唐书亚毫不在意,仰起头将杯酒一饮而尽。
一番折腾后,大伙儿才肯放他们俩离开。
凌桬扶着唐书亚去了旁边的休息室。
他仰躺在沙发上,解开了自己的扣子。
凌桬坐了下来,小心托起他的头枕在自己大腿。
“头还疼吗?头疼你刚才也不拒绝一下,人得来敬你,你就全喝了。”
凌桬不免有些生气,生气之余又有些心疼。
这么精明的人,明知道别人灌他就也不懂拒绝。
说着话,她的指尖轻揉着他的太阳穴。
唐书亚思想却开了小差,她的手指细细长长的,像雨后新出的笋芽尖。
又很软,宛如细嫩的柳枝,不仅揉在他的脑袋上,也揉进他的心里。
他翻身,用手撑起自己后,另一只手拢着凌桬的纤腰,嘴唇覆在她的唇瓣,呼吸微沉地说道:“心疼吗?要是心疼就可怜可怜我。”
说罢,拉着她的手就往下挪去。
凌桬的手像被烧红的铁块烫伤似的,下意识就像抽回手,但却唐书亚使劲攥住了。
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忙低下头,“你不是头疼吗?头疼就好好休息。”
“你不知道运动能舒缓疼痛?还能帮助睡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