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亚僵了下,却依旧不肯松手,俯下身,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用力些,再用力些,像我一样用力,我们这样不就很好吗?”
凌桬动作一顿,却再咬不下去。
她缓缓地松开嘴,绝望地流着泪央求道,“唐书亚,我求求你,我跟你回去,回去你怎么弄都行,你先把人送去医院,行吗?万一搞出人命……”
话未说完,唐书亚眼底聚起猩红,冷声打断了她的话,“你就这么在意他吗?”
凌桬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他,“我不是在意他,是你不正常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唐书亚用拇指拂过她的唇,拭擦掉她唇边的血迹,笑得肆意,“我是不正常,现在我控制不了自己。所以凌桬,别再逼我,不要逼我毁了你。”
他就这样撑在她的身上,从额角冒出来的热汗,顺着他的下巴,一滴滴落在凌桬身上。
凌桬嘶哑不堪地痛哭起来,挣脱出来的双手牢牢攀住他的手臂。
有几滴汗珠恰好滴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与她的泪水混合在一起,再次流淌开来。
她只是呜呜地哭着,开始无助的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一颗又一颗眼泪浸湿了他的襟口,明明是一片湿冷,但她的泪却是滚烫无比,透过衣物,穿过皮肤,腐蚀骨头,像融化的蜡烛一般一滴滴烫在了他左胸膛里柔软的心脏。
他唇瓣抿得紧紧的,眼底像是染上了血色一样,变得通红。
眉眼之间,有戾气也有着沉痛。
他突然没了兴致,不再恋战,就这么释放了出来。
他松开了对她的钳制,神色晦暗地看着凌桬,脱下自己西装外套。
凌桬惊得一跳,人不自觉往后瑟缩。
这反应叫他动作不觉一顿,手臂在半空中僵滞了片刻,这才继续脱下了西装上衣,披在她身上。
免得她再次躲避,他索性打横将她抱起。
里面的响动,门外的保镖们不是没听见,除了内心一声叹息,还能做些什么呢。
大门被开门,唐书亚抱着凌桬从里面走了出来,保镖们眼睛不敢乱看。
凌桬被他小心翼翼地放上了车上,有一个和韩肃关系不错的保镖冒死上前,斟酌地小声问道:“唐先生,韩队长……不,里面那一个怎么处理?”
唐书亚轻轻地向上推了下金丝眼镜,一字一句从他的唇齿间冰冷地迸出,“随便扔了。至于还能不能活,看他自己造化。”
在场的人听了都为之一震,蚀骨的寒意从脚底腾升而起。
韩肃可是唐书亚跟了一段很长的日子。
谁不知道有唐书亚的地方就有韩肃。
两个人经历过多无数风雨,毫不夸张地说可以是曾经出生入死。
如今唐书亚就是为了怀中的女人,就轻易将跟随多年的人弃如敝履。
大伙儿心里都有了共同默契,凌桬这个女人碰不得,不单是碰不见,连看都不能多看一眼。
这女人是不吉利的。
和她沾边的人都落不了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