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情如今再回想起来的确是挺惊世骇俗的。
凌桬觉得当时都不像自己了,像被夺舍一样。
但她不后悔。
凌桬垂了垂眼帘,轻描淡写地答道:“没事,都过去了。”
“我还听韩肃说,那个下手的蓝泽跟余佳若认识,按我说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余佳若搞的鬼!”
凌桬有些愕然,一向寡言的韩肃竟然和胡南珍说了这么多关于她的事情。
她不是怪韩肃多嘴,只是有些意外,好像和韩肃的人设不太相符。
但她不知道,她的事情都是胡南珍逼着韩肃说的。
韩肃就是个老实人,对着花招百出的娇纵小姐,哪里有一点儿还手之力。
“是她又如何?我能怎么办?”
“是,你是不能拿她怎么样,如今他们余家风头正一时无两呢。不过你可以恶心她呀,就当为自己,也为了那枉死的……孩子。”
胡南珍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小了下来,更是担忧地瞧了凌桬一眼。
提起孩子,凌桬的心跳似乎停止了,只剩下浓浓的一丝痛苦。
她犹豫地问:“这……这有用吗?”
胡南珍煞有其事地说道:“怎么没用,你听我说,现在圈内都知道余佳若可喜欢唐书亚了,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挂在唐书亚身上。我如果是你,我就榨干唐书亚,榨得他腰膝酸软,没精力找余佳若。要是余佳若知道唐书亚的人在你这边,她气都气死了,反正你住在瑾公馆,她要找你麻烦也找不到啊。”
没想到,瑾公馆这座牢笼,关键时候会成为防空洞。
凌桬轻声咳了两声,面上就有些尴尬,她知道胡南珍的意思,是叫自己跟唐书亚示好,将人留在她这边,让余佳若看得见,吃不着。
胡南珍直言不讳:“你别不听,我是想明白了,凡事都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一开始我也觉得没了唐书亚这个人真是痛心疾首,谁知道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呀,幸亏我脱离苦海脱得早。”
“而且,唐书亚那渣滓吃软不吃硬,你也不要太倔强了,我知道你的苦楚,但是趁着唐书亚对你还有点痴迷,你就赶紧哄好他,哄得他舒爽了,他自然就放松对你戒心,你到时就自由多不是,而且还能狠狠敲他一笔。”
“万一有天你离开了,手里也有点积蓄嘛。”
凌桬若有所思,轻声问:“我还能离开他吗?”
胡南珍默了一下,半晌才说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想想办法。”
凌桬面色凛然,斩钉截铁地劝说道:“不用了。我不想你变成你第二个韩肃。我不想你卷进来。”
胡南珍瞧她这个样子,也就没有再说下。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凌桬忽又想起件事来,“你给我留个卡号,我把钱给你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