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亚盯着余总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片刻之后，低笑出声，“我还真的有点怕，但是就算没有联姻，我们依旧可以合作，这没有影响的。跟钱作对，不像余总的风格。”
“我之前也说过，跟谁合作不是合作，我一样可以跟你父亲合作。”
唐书亚将快燃尽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余总是在威胁我吗？”
余总撇了撇嘴，“威胁？我没有，不过在商言商而已。”
“可以，你尽管和我父亲合作，问题是，不知道我父亲还肯不肯与你合作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唐书亚嘴角漾起弧度，语调带着几分散漫，“我要是将令千金胡闹的证据发给媒体，你说会怎么样？一定很精彩。然后我再以受害者的身份现身，就算我不说自然就会有人叫停我和余佳若的联姻。比如董事会那群老古董……”
余总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唐书亚的手直晃动，“你，你早就计划好一切了？”
那些跟踪的照片这么多，可见唐书亚筹谋这一切是不短的时间。
唐书亚不打没把握的仗，要么不出手，只要一出手，必须直击敌人要害。
“什么计划不计划的，我只是喜欢有多重准备而已。”
“余氏要是丑闻缠身，只怕我那算死草的爹也不愿意跟你合作吧？”
余总被唐书亚将军了。
不仅被唐书亚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取消婚姻，甚至连单方面撕毁合作都做不到。
脸上的表情越发挂不住了，除了气得浑身发抖，什么也做不到。
最后只能阴阳怪气地说道：“先是胡南珍，现在又是我的女儿，唐书亚，你当婚姻是什么？”
唐书亚长眸微眯，唇角挂着轻慢的笑意，“我的事就不用余总费心了。只是取消婚约而已，余总你可以说没有一点利益损失。我这边还有事要处理，就不送了。”
这明显是逐客令了。
余总从鼻子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办公室。
手机响起，唐书亚接起电话，那头说道：“唐书亚人已经安排好了，不会留尾巴。”
他声音冷淡，“好。”
挂了电话后，唐书亚从椅子上起身，站着那一片巨大的落地窗前。
站在这里可以鸟瞰大半个广城，脚下纵横交错的街道上，行驶着比蝼蚁还要渺小的车辆。
会让有人有一种错觉，处于万人之上，将大地踩在脚下。
他帮她报了仇了。
余佳若对她做过的事情，他一件一件地讨回来了。
她曾经过的痛苦，他也让余佳若好好地走过一遭。
说起来，凌桬还没有来过他办公室。
下次带她过来，将她狠狠地钉着玻璃上，与他一起感受在云端的爽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