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凛捉起她的手,与她并肩同行。
叶清欢小声说:“我认床,不喜欢换地方。以后不想来了……”
“话别说太满。”沈凛大笑。
军粮解决了一半,他高兴着呢!尤其看着她时,更是满心满眼的欢喜。
穿过廊亭来到东边,叶清欢才知道除了沈凛办公的地方,还有一处后院。
不同别地布置清冷,这里种着一大片梅花。
此时,红梅刚刚吐露花苞便被白雪压住,苍茫的白中几点红,十分雅致。
“这里是将军住的地方吗?”叶清欢好奇地问。
沈凛没有回答,推开其中一间屋。
是间卧室,摆设齐全。但里面好清冷,根本不像有人长住的样儿。
“我回京的日子少,偶尔回来都是在书房将就。你以后来就睡这儿。”沈凛进屋,把炭盆烧起来。
没一会儿,屋里就暖了。
叶清欢游走、打量。
虽然冷清,倒是干净整洁。现在炭火一哄,倒是有了人间暖意。
“想喝什么茶?”沈凛拉开柜子,满满一抽屉的茶。
红茶白茶绿茶黑茶都有,而且都是名品。
叶清欢说:“冬日寒冷,我最喜梨汤白茶。”
“好。”
沈凛把茶炉放到炭盆上烧的同时,开始切梨绞汁。
等到白茶煮好,再把梨汁加进去。
手法娴熟得让叶清欢吃惊:“将军也爱喝这个?”
“不爱。”
“可将军看起来,不止一次煮茶了。”
“沈容爱喝。”
叶清欢:………
一不小心,就踩了大雷!
“他腿残了以后四处求医,各种药物伤了胃,身子渐弱。宋老说梨汤白茶适合他,我就学了。”
沈凛说完,茶也好了。
他倒了一杯给叶清欢,自己则单独泡红茶。
叶清欢捧着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喝呀,我没难过。”沈凛看破她的心思,笑了笑。
可心底,还是划过绵长的痛意。
这一生,和容弟都不能再回到兄友弟恭的日子了……
“将军这个院子和别处很不相同。我去过周念念那里,不像女人住的地儿。”
“难道我还要为她布置?她只是客人暂住。”沈凛有些生气。
都说了,他和周念念没有男女之情。她还在这么温馨的时候提,真扫兴!
“她收拾苏锦绣的时候,你可没说她只是客人。”叶清欢揶揄,抿一口梨汤白茶,暖意从口腔一直蔓延到胃里、心尖。
“我故意的。你看不出来吗?”沈凛翻白眼。
“看出来了,你挺叛逆的。难怪母亲头疼。”
“谁让她总想绑住我?”
幸好,被安排来的她有自己的主张,不像苏锦绣愚蠢地受母亲摆布。
叶清欢莞尔:“那我呢?我也是母亲安排来的。”
“你与她们不同。”沈凛目光渐深,染上灼烈。
叶清欢不敢直视,垂眸喝茶。
一股异样的欢喜,在心中慢慢润生。那些前世被男人带来的阴霾,不知不觉的飘远。
炭火烧得旺,把她的脸映得如红霞一般。
寒风从窗外呼啸而过,摇落梅树上的积雪,簌簌有声。
“呀,有梅花开了!”叶清欢眼尖地瞟到枝头的花,兴奋地放下茶杯跑出去。
沈凛看着她在梅林间闻香、折梅,温柔地笑了。
待到战争消停,待到岁月安稳,他便回来守着她。冬日煮雪为茶,折梅讨趣。夏日竹下乘凉,桂花树下同赏月。
“将军,边关有急信!”
突然,一声急报打破所有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