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沈永兴仿佛看到故人的影子,在漫天黄沙中冲锋陷阵,点燃他全身的热血……
“二叔!”
就在这时,沈凛回来了。
沈永兴急忙回神,热血沸腾间难掩心中小鹿乱撞:“凛哥儿,沈容已有动作,怕是会连累了全家……”
“无妨,三皇子的罪已经无法改变。”沈凛解下裘衣,长舒一口气,坐下来准备和沈永兴长谈。
“将军既回来,我就先退下了。”叶清欢微微一笑,先行离开。
暮色至,天气更冷了。
春燕低声说:“夫人,我瞧见二老爷的裘衣里都打补丁了。”
“是吗?”叶清欢皱眉。
沈永兴怎么说也是将军府的二房主子,不至于穷到穿破衣服吧?
“如今瞧二老爷也不算坏,就是太好赌。”春燕说。
可再赌,二房一家也过得锦衣玉食,何至于妻子孩子穿新衣,他穿旧衣?
叶清欢想了想,说:“我记得将军有好几件大裘,你挑一件将军不爱穿的送给二老爷。”
“可夫人这样做,不怕他以后总来要钱要物吗?”春燕问。
叶清欢笑了:“应该不会。”
“若会呢?”
“那下次不给便是了。”
钱和东西都在她手上,想给就给,不想给谁还能勉强她?
如果沈永兴交不像表面那么无能,那她身为沈凛的妻子也该适当表达立场。让他和三叔知道,叶清欢不止眼里有钱和物,还有一颗全力支持沈凛的心!
“夫人!柏清已经前往南县。”风荷匆匆来报。
叶清欢笑了:“想必是钱不够用,得去采珠卖钱。风荷,将军的人已经和你的手下汇合了吗?”
“是的。将军的人打着接手良田的名义,昨日已经到了。风瑜北上找珍珠,已经和常宁侯府的人打过照面。不会有人怀疑我们在找南县的珠场。”
“那就不急找,跟着柏清即可。”叶清欢道。
“要杀了他吗?”风荷眼中闪起兴奋的光,“夫人,杀了他珠场就是我们的了。”
叶清欢拿不准柏清是白家的后人?还是无血缘关系的叛徒?
“不杀。先观察着,等他回程时把珍珠全部截下来即可。”
“是!”
风荷领命而去。
春雨拿出暖扇为叶清欢打风,阵阵暖意扑面而来,如沐春风。
珍珠被劫,沈容还有什么方法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