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听到青年僧人的话,手中的木鱼一顿,随后淡淡一笑。
“戒律之中,唯色戒最难,辩机你可知为何?”
青年僧人摇了摇头。
“弟子不知。”
老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笑容仍旧挂在脸上。
“你知道青楼那些常客,是如何评价“色”之一字么?”
青年僧人再次摇了摇头。
“食髓知味,甘之如饴。”
听到老和尚的话,青年僧人神情一怔,对于这样的评价,青年僧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只是很快,青年僧人便反应过来,赶忙祛除脑海中的污想。
老和尚见青年僧人脸色微微红润,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不亲身经历过,色戒就算能守住一时,却难守住一辈子。不欲无求,恐怕只有真正的佛陀才能做到。”
青年僧人面带纠结,不知该如何去做。
老和尚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木鱼,缓缓爬了起来,随后背负起双手,慢慢走出了大殿。
出了大殿,老和尚转过身来,看向坐于佛陀前,正迷茫不知所措的青年僧人,深深叹了一口气,低声呢喃:
“浮沉几十载,老衲才堪堪看透这世间红尘,可惜,佛家已经烂了啊……”
……
大唐第一学院。
副院长办公室。
李承乾正听着李丽质诉说着今日去会昌寺礼佛的事。
李丽质虽然在闲聊,但李承乾却上了心。
小白脸和尚?
怎么这么熟悉的感觉。
在李丽质走后,李承乾便调来了会昌寺青年僧人的资料。
看到这个青年僧人的名字,李承乾微微错愕,竟然被自己猜对了。
辩机和尚?
历史上和高阳那啥…给房遗爱戴了千古大绿帽的那一位?
不会这么巧吧?
李承乾仔细的看起辩机的详细资料。
十五岁出家,拜于学者道岳门下,他熟读经义,刚出家一年,便在大总持寺获得了与几位高僧共同翻译经文着书的机会。
从这点便不难看出,辩机在佛经之上的造诣与天赋。
之后他的的师父道岳升为主持,又将他送到了会昌寺主持门下进修。
在长安青年一代僧人中,当属这辩机最为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