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儿,告诉为娘,聚德庄是怎么回事?”
郑德苟一愣,有些疑惑的看向妇人。
“娘,聚德庄不是爹赏赐给我的吗?”
郑德苟说着,还偷偷瞄了一眼一旁正在处理鱼的中年男子。
妇人蹙眉,语言间多了几分凌厉。
“为娘知道聚德庄是你的,为娘是问你,为何提高田地的租子!”
郑德苟听到这,觉得有些委屈,难道自己跪了一个时辰,就是因为自己多收了几成田租。
“娘,孩儿不过是多收了三成田租而已,田都是我们郑家的,他们平日里只负责耕种,只收三成田租,太便宜他们了。”
妇人听到郑德苟所说的话,一时有些气结。
郑德苟有些不满。
“娘,难不成今日只是为了这点小事?”
“这点小事?”
不知何时,中年男子已经来到了郑德苟的身前。
中年男子一脚踹出,将郑德苟踹翻在地,随后一脚一脚的踢在郑德苟的身上。
妇人在一旁伸了伸手,又叹了一口气,缩了回去。
“你可知道,田租多收一成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中年男子一边踹,一边训斥。
郑德苟不敢反抗,抱着头缩在地上。
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郑德苟哀嚎。
“爹,孩儿知错了,别打了,娘……”
哀嚎持续了很久,终于,妇人拉住了中年男子。
妇人心疼的拉起郑德苟。
“老爷,我见德儿也知错了,现如今最重要的,是巡查御史的人选。”
看着鼻青脸肿的郑德苟,中年男子冷哼一声。
“既然是这逆子惹出来的祸,自然让他自己去当!”
郑德苟不敢抬头去看中年男子。
“娘。巡查御史是什么?”
妇人亲亲叹了一口气,将巡查御史的职能复述了出来。
郑德苟听后,吓得赶忙跪了下来。
“娘,娘,孩儿不要去当这个什么屁巡查御史,娘,帮帮孩儿啊……”
郑德苟心中慌乱至极,在这荥阳,他就是“太子爷”!
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他才不想去当什么巡查御史,不仅官职小,还要忍受舟车劳顿之苦!
万一路上遇到盗匪什么的,搞不好还有生命危险!
要自己去受苦,还不如杀了自己!
看着跪在自己脚旁,痛哭流涕的儿子,妇人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