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儿取出腰间的酒壶,这一次,她猛猛的灌了一口。
李德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过了约莫半刻钟,左秋出了内屋。
傅念念几人带着左秋回到了县衙。
在与长安县令交代事情调查结果后,左秋就被押入了大牢,等待庭审。
长安县衙县令也立刻发布了文书,派出衙役抓捕陈百年。
陈百年被逮捕,审讯之后,众人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陈百年是左秋母亲的堂叔。
当初左秋母亲病危时,是陈百年拿出了一笔银子救了她。
以至于后来陈百年被西域商人状告时,他以此事为由,让左秋做了伪证。
得知了所有事情真相的众人一脸唏嘘,却没有人去评判左秋的是非对错。
很快,官差在陈百年居住的地方查获了大量钱财。
而在探查的过程中,他们还发现陈百年曾参与过非法买卖孩童的交易。
官差顺藤摸瓜,成功将一处非法售卖孩童的牙侩查封。
见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宁婉儿几人怀揣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
在这之后,李德奖又独自一人回了一趟县衙,与县令交谈了许久。
但却没有人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
而在第二日,长安城巡逻卫军营中的几个将领也来到了长安县衙。
很快,县衙做出了判决,宣判左秋在陈百年与利普多尔之案中误判案情,致使利普多尔蒙受冤屈。
责令左秋补偿其损失,暂降军职。
宣判之后,傅念念来到了县令的办公所在。
“傅主簿,所来为何事?”
王成轻看着面容严肃的傅念念,疑惑开口询问。
傅念念目光直视王成轻,不卑不亢。
“县令大人,我虽也同情左秋,但这样的处罚,未免太过轻微,与律法不合。”
王成轻放下手中的笔。
“你是觉得,本官判决错了?”
傅念念没有回话,就这么看着王成轻,态度显而易见。
王成轻摇头笑了笑,看向傅念念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怀念。
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傅主簿,你需知道,法理无情,人有情。”
傅念念反驳道:
“若是以人为断,要唐律又有何用?”
王成轻没有恼怒,也反问了傅念念一句。
“若是事事都依靠唐律判决,那人,还会是人吗?”
傅念念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