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舍疑惑的问：“你哥哥？”
“不是亲哥哥，是认的哥哥。”张雨博顿了一下，还是说了：“是我前男友。”
大家沉默不语，刚刚热烈的现场突然陷入安静，似乎谁都不想深入讨论这个问题。最后还是赵勇说了一句：“你以前还是大哥的女人啊！”
舒小舍从来就是安分上学的人，并不像李德福赵勇那样憧憬所谓混混的生活。张雨博在他心里，就如同贾宝玉眼里的女儿家一般，即便不是绛珠仙子那等人物，起码也算是精华灵秀。如今把张雨博看成《古惑仔》电影里陈浩南的小结巴、山鸡的牧师女儿那样，一副小太妹的样子，舒小舍怎么也无法画上等号。
淡淡的月光之下，张雨博那淡淡的身影，不知道那看不见的目光，射向的是哪儿？也许只是一个身影，让人觉得那也是美丽的。
“没钱啊！没钱的日子真难过。”李德福叫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转移话题。
赵勇嘲讽的说：“那好办，有个法子很快就有钱。抢银行去啊！”
“那可是犯法。”张维却说，“有一个办法不犯法又有钱。”
李德福立刻接上做了捧哏：“做什么?”。
“要饭。”张维推了下眼镜，嘴里说了两个字。
张雨博听了直笑，不过倒是郑重的说：“做乞丐确实挺赚钱的，广东就有很多职业乞丐，就当上班一样，下班了换身衣服，穿的光鲜的很。”
舒小舍看着又笑了的张雨博：“你不是在广东打过工吗？是哪个城市？”
听到广东，张维也有了兴趣：“广市还是深市呢?那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城市。”
张雨博回答：“都不是，是南海。”
一个似乎大家都不太熟悉的地方，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还是舒小舍说了一句：“南海不错，南海有观世音菩萨。”
张维却问起张雨博：“在那边都做什么事情？”
“制鞋厂、织布厂什么的。”
“怎么没做了？”张维刨根问底。
张雨博只是一笑，没有回答，张雨博似乎总是有这个特权，不想回答的问题，可以一笑而过。
舒小舍见又冷场，于是说了句：“你倒是从毛爷爷的故乡来到了独秀先生的故乡，两个革命伟人。”
赵勇不学无术，居然问道：“毛爷爷是哪儿的人？”
李德福也是半斤八两，却要抢答：“我知道，是绍兴吧？”
舒小舍算是被他们俩打败了：“这哪儿挨得上！绍兴在浙江，那是鲁迅先生的故乡，毛爷爷的故乡在韶山。”
李德福质疑说：“那独秀先生的故乡也不在我们这啊！”
舒小舍也是无语：“怎么不在，这里是他的祖籍啊，独秀镇不就是他出生的地方。”。
“好了好了，李德福，你说这些历史啊啥的能说得过舒小舍？”赵勇打断话，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本书，递给李德福，好像又是本黄色书籍。
李德福直接递给张雨博：“你看不看？”
张雨博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了一下封面，没有说话，便把书还给了李德福。
李德福问：“不看吗？”
张雨博摇摇头。
李德福猛然觉得有些丢脸，想拉个垫背的，便问张维：“你看吗？”
“我对小说没兴趣。”张维大摇其头，大概都还不知道是什么书，“我觉得看小说就是浪费生命，我还有很多重要事情需要去做。”
“那你看吗？”李德福又问舒小舍。
舒小舍也摇摇头。李德福没有法子，这口锅怎么都甩不掉，只得晃晃头哼了一声，生生吞了这颗苦果，心里不禁埋怨赵勇怎么这个时候拿出来。
四处无人的夜晚里，从大门口进来一些穿着工服的人，大约是晚班的人下班，要和夜班的工人交班，此时此刻，一场长谈，已经不经意间到了深夜十二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