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一阵尘嚣过后,众人眼中的大门缓缓地开启了,更加古朴磅礴的气息扑面而来,令在场的人闻之色变,恐惧与不安笼罩在他们心头。
随着门内一点点露出,陆棋鸣稳住心态,定睛一看:里面全是黑漆漆的一片,下午时段耀眼的日光竟不能照入半厘,冥冥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似的。
他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悄悄地回头偷看——青年男女眼中都迸发出了异样的眼光,满是狂热与憧憬。
所有的修炼者都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尤其是青年男子,脸上更是盖不住的贪婪,恰好与陆棋鸣看对了眼,表情变得更加阴冷邪魅。
陆棋鸣赶紧别过头,心里毛毛的,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当两三个工人颤颤巍巍地请求放走他们的时候,迎接他们的不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而是——
“想走?你们想去哪儿?”公子哈哈大笑,陆棋鸣和所有的矿工心头一沉,知道这下糟了。
“全部给我进去闯荡!”吴伯落井下石地补充道,自身的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吓得好多个工人瘫软在石子地上。
“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能进去呀!”
“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大人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们啦!”
可惜事与愿违,跪地求饶的十几名工人并未得到怜惜,反而挨了一顿打骂;还有好几个英勇的汉子不愿坐以待毙,四散而逃,只为搏一线生机。
不料,早已守在各个出路的异士丝毫没有手软,只一眨眼的功夫,烈阳下赫然多了几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原本蠢蠢欲动的工人立马安分下来。
公子慢慢悠悠地凑上前,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把扇子,阴翳地笑道:“是死是活,你们自个挑吧。”
这下子陆棋鸣他们左右为难,进亦忧退亦忧,只能跪地匍匐,求上天保佑。
看他们这么磨叽,吴伯率人步步紧逼,多位壮汉无可奈何,咬着牙跺跺脚就跑进去了。
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的天哪!我该怎么办?
陆棋鸣也是在徘徊不定,他想到过这帮人可能会兔死狐烹、卸磨杀驴,居然还真给自己猜对了。
眼下我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实乃天要亡我!——对面杀人不眨眼的修炼者没有此般多想,明目张胆地动了手。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陆棋鸣的面前一阵狂风大作,难以抵御。恍惚间,他感觉自己与他人一同被吹飞了起来,陷入了无尽神秘的黑暗领域当中。
“这么赶尽杀绝好吗?”后方的美女双儿见此又在叹惋了,这次更动容些,还用上手抹了抹眼角。
“呵呵,他们不在前边探探路,出了事说不定横死的就是我们了。”
公子有意安抚一下,却发现她是装的,略施惩戒地捏了捏女子的腰间。
“咳!少爷,节外生枝了。”
吴伯象征性地小声清了清嗓子,上前请示下一步行动。
尚在心猿意马的少爷撇了撇嘴,撒开了双儿,随后故作姿态地告知其余手下:
“原地修整!”
“半个时辰后,我等一齐进去,定要马到成功!”
相距不远的另一幕,一大堆人被丢到遗迹里之后,回头看不见入口的光亮,前方亦是迷惘。
起初大伙抱头痛哭,声势浩大又凄凉;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振奋了人心,落难的人们才没那么哭天喊地的;为了求生之路,他们不得不开始了摸黑前行。
于是乎,失去光明的大家都是不明不白地聚在一起、提心吊胆地相互扶持着、慢吞吞地踱着步子,阵型好歹没有乱糟糟的。
“好黑呀!”陆棋鸣颤着声音。他感觉到土地并不平整,周围似乎没有边际,他不敢乱走,只得跟寻着人声,抓瞎一样摸索着。
这群人自始至终前进地极其缓慢。过了不久,便听到了一声尖叫,大家都吓得不轻,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有蛇!”
黑暗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立马激起了工人们的恐慌,大家似乎都听到了蛇窸窸窣窣的嘶叫。
“啊——”
又是一声惨叫,但不同于之前那声喊叫中充满的恐惧与害怕,这次是真真正正的痛苦而且带着惊吓的叫声。
人群开始骚乱起来了,陆棋鸣可以清晰地听到脚步混乱践踏的声音,实在是乱哄哄的。
嘭!
“哎呀我靠!”
陆棋鸣直接被人撞倒了,他赶紧护着头蜷缩起来,之后被踹了一下,或许是两下。
小小的他挨踩了好几脚后,
听到附近响起一声“哎呀”,他啥都没干也把人给绊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