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刀身上的花纹再次发出声响,好像是某些生物在发出咆哮,又好像是某种东西在嘶吼一般。
“我去,刀成精了!”陆棋鸣少见多怪,忽然变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嗡嗡嗡......”
刀身再次颤抖起来,一道道无形波纹扩散而出,这股波纹所过之处,空间竟然微微扭曲起来,一道细细的裂缝在空间之上蔓延而开,这股波纹所过之处的空间好像要崩塌了一般。
这一幕实在太恐怖了,陆棋鸣心中惊骇莫名,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想到这儿,立马转身要逃跑。
可气温骤降,他的脚步也随之变缓慢了。少年心里大叫不妙,以为又要遭殃了。
正在此刻,地面上的那些奇怪的花纹突然泛起炫彩的光芒,本来开裂的墙体一霎那就恢复如初了,一切正常如故。
陆棋鸣停留在原地,没有了束缚一身轻松,就是莫名觉得有脏东西在背后盯着。
他回头望着那杆怪异的大刀纹丝不动的样子,推断那东西应该在这块地盘上不能为所欲为。
“是你在装神弄鬼吗?”陆棋鸣试探性地询问。
他远远地上下打量着那把武器,仿佛就像是和一个真人对峙。
“老夫应该不可怕吧,怎么说都还救过你一命。”刀开始客气了起来,缓缓地回应道。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陆棋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目光直视刀口的寒光。
“鬼……姑且算是吧。”
陆棋鸣听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果然是验证了他的猜想。
“那你叫我是想干什么?”陆棋鸣眼中露出警惕之色,显然把这鬼刀当作威胁。
“放心吧,老夫不会害你……”刀看出了陆棋鸣心中的顾虑,尽量平静地说道。
“苦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一个人,我怎么会轻易伤害你呢?”
“呵呵……”
陆棋鸣皮笑肉不笑地默默嘲弄它一番:刚刚不知道是谁在故弄玄虚。
“所以,你是要有求于我咯。”
“可否……细谈。”
“我总得知道你的名字吧!我可不想帮一个鬼神莫测的无名氏。”陆棋鸣考虑种种原因,还是小心为上,多打探一点消息。
“你问了个好问题,吾名已过万年,尚未忘却。”说到这个,大刀的声音越发的洪亮亢奋,居然还冒出一个混沌的投影来。
“塞伯瑞达·比尔兹斯基·多米泰松……”
“停停停!这什么名字呀?这么长!”
陆棋鸣听了几秒就赶紧打断吟唱,只记得一个“塞伯瑞达”,要是给它说完还不得打瞌睡了。
刀还挺人性化,也没有因为小孩子的制止而气愤,只是话锋一转:
“而世人予我妖刀名号——吾乃……鳍浪。”断断续续的声音在飘荡,这名字将伴随他好久好久。
“到底是塞伯瑞达还是鳍浪?”
“鳍浪是刀之名,吾是刀灵塞伯瑞达。”
“好吧。”
过了万年?老古董了呀!陆棋鸣盘算着,但这遗址里成精的兵器他也不敢倒卖。
“汝可有兴致听我一续……”
“没有。”
陆棋鸣摆摆手,赶紧打断了它的话术。万年的故事,那得讲到什么时候去了。
“你在这儿呆了那么久,应该很熟悉地形,直接告诉我怎么出去就好了。”
陆棋鸣直入主题,不想在这鬼地方多耽搁一秒钟,家里人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呢。
“好,老夫教你。”这苍老的声音里带有一丝细微的变化。
“吾……即是这墓穴的钥匙,离开的关键。”
“带上你,我就能出去了?”陆棋鸣半信半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是的。老夫会指引你方向。”
都不用多想什么,傻子都知道这里边一定有诈,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指不定这是个潘多拉魔盒在蛊惑人心呢,听他的,那不就成为千古罪人了。
“那么,代价呢?”陆棋鸣目光如炬,冷不丁地发问,塞伯瑞达也懂了其中意味。
“你有的选,”古老威严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陪葬还是求生,选择权在你。”
说完,塞伯瑞达便不再多言,陆棋鸣注视着微光下落寞的影子,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