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仪式吧,你先闭上眼睛。”
塞伯瑞达的话让陆棋鸣莫名其妙,可他也没问为毛,照做了。
陆棋鸣只能从外界噼噼啪啪的响声和迎面而来的气流来判断大刀在捣鼓着很吵的事情。
很快,塞伯瑞达的声音再度响起:
“睁开眼吧。”
陆棋鸣听从安排,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宏大却寂寥的广场,顶部有一盏油灯,昏暗的光亮透不过一尊巨大又古朴的雕像——
总体五米高的石雕全身已经破损不堪,岁月将它的头部打磨的面目全非,它头上面雕刻着一朵花,还散发着幽幽光芒;直立的身姿像个人形,双手合十,身着威风的祭服,腰间华丽的配饰更显气派。
在它的脚下,有三根柱子支撑着它的身体。每根柱子上,都刻画了各种各样的符文。这些符文看起来很古老、神秘、复杂,但又有些奇怪。
令人窒息的是,在柱子周围摆有尸骸,数了一下共九具,无一例外的是头骨破裂。
“这是个……人物?”陆棋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陆棋鸣明显听出塞伯瑞达的回应带着些咬牙切齿,哪怕它只是一把兵器。
“我该做什么?”陆棋鸣小心翼翼地发问。
“握着我,劈了它。”塞伯瑞达的发言让陆棋鸣大吃一惊。
“你自己也能动呀,这还用得着我?”
“少废话!”鳍浪的锋刃立马架到陆棋鸣的脖子前。
陆棋鸣动都不敢动,吞了一大口水,极不情愿地握住了刀柄。
一上手,他就感觉到自身气血翻涌,有无限的杀意与疯狂直逼天灵盖,力气瞬间要被榨干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就已经丧失了理智,对着眼前的雕像横劈竖砍。
可奇怪的是,不论他如何暴躁地挥刀,始终无法在这摇摇欲坠的巨像上留下一道划痕。
“这不可能!”
陆棋鸣仰天长啸,随即刀口指着雕像咆哮:“一万年了还是不行么!你究竟要困我多久?”
当然毫无生机的石像不可能回答他,塞伯瑞达知道剩余的时间不多了,操纵着陆棋鸣的身体全速往柱子上撞。
“轰!”
首当其冲的一个柱子摇晃起来,随即被撞得粉碎,第二根、第三根石柱接连倒塌,而陆棋鸣也被反弹了出去,身影倒在黑暗中。
一损俱损,随之而来的,是柱子之上的人像四分五裂、骤然破碎,它身体四周有着一层淡淡的光芒闪耀起来。
而与此同时,一股强大至极的力量从石块表面涌出,整片空间都被搅动了起来,无数的碎石朝着鳍浪飞了过去。
而鳍浪却不闪不避,任凭那些碎石落在刀身上。只是误伤到了倒在附近的陆棋鸣,被砸的血肉模糊。
天花板和地板很快开裂,不断有东西往下坠到更深处的裂口中,空间眼看就要坍塌了,自然光从外面透射了进来。
“啊......哈哈哈!老夫自由了!”鳍浪挣脱了石子堆的束缚此刻竖立了起来,低沉沙哑的声音格外兴奋。
鳍浪的真身如今终于要解脱了:一大股子黑烟从刀口冒了出来,在空中凝形成一条硕大的飞鱼,就像是一团黑雾在沸腾,不断旋转着,发出阵阵刺耳难听的尖啸声。
他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明亮的!这一刻,他甚至想大声嘶吼,发泄心中的喜悦和激动。
“你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就在塞伯瑞达刚要飞升的那一瞬间,耳边突兀的传来了一道冷漠至极的声音。
“谁?!是谁?”塞伯瑞达顿时惊恐地大叫起来,他怎么会听不出那道声音是属于谁的呢?
塞伯瑞达赶忙驱动着自己乌云般的灵体逃出,好在没有什么阻碍他逃离的心情。
外面已是清晨,东方的太阳即将升起,朝霞遍布了天空,塞伯瑞达许久未见这种景色。
来不及欣赏美景,防止夜长梦多,尚未恢复的他极力蓄满了冲击波准备夷平这块困住他多年的山头。
“啊啊啊——”
突然,塞伯瑞达的身子开始不住地抖动,他渴望见到的太阳光照射在他身上,激起了缕缕的轻烟,使他痛苦不堪,他这块的体积还在缩小,令他惊恐万状。
“糟糕!怎么回事?”
看来是见不得光了,他也顾不了太多,随机将能量波轰击到下面,灰溜溜地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