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陆棋鸣心中波澜起伏,一边是受惊的父母家人,一边是隐藏的地下秘密,用膝盖想都知道选什么。
他离开后的一刻钟内,呼药伯就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当呼药伯走到半路上时,突然地动山摇的,他也是一愣,随即不顾震感的大小和年迈的身子骨,飞快地往回奔袭。
老子的毕生心血,可不要被埋废了!
很快,在他进屋后,一片狼藉的景象让他大为愤怒,有一些无关紧要的还好,另一批被他用灵力密封的瓦罐直接碎了一地。
正是下雨天,偏偏这地震把屋顶整破洞了,很多的药材直接淋了水。
呼药伯见状攥紧了拳头,扯着嗓子大喊:
“陆棋鸣!”
“陆棋鸣!”
“陆棋鸣!”
一连三声,无人呼应,这下子呼药伯更急迫了,房子里里里外外地找遍了,还是没有他的踪影。
“妈的!这臭小子跑哪里去了?”
气上心头的他又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处地方没检查,急急忙忙地去后门撕开湿漉漉的草皮地毯,扒开积灰的砖,揭开了地下印有的一小块花纹精细的泥层图案。
只见这位老人朝着这就是一拳,轻轻松松打穿了地面。
一时沙土飞扬,露出了底下又黑又深的洞窟,也是他的秘密基地。
呼药伯觑着眼一看:还好,门锁还在,封印未动。
可他还不放心,见四下无人,直接跳了下去,顺便复原了原本破个大口的泥土图案。
临近黄昏,大雨已经停了,空气中还有半分清新。夕阳与朝霞分别,在天空中留下最后的暖色告白。
可陆棋鸣没心思欣赏美景,正忧心忡忡地走在回呼药伯家的路上。
在白天看到家人安然无恙后,他就忘了要事,只顾着和大家收拾房子。众人拾柴火焰高,一家人不仅有条不紊地处理好残局,还和和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所以挨到现在,路上他就在想:磨叽了这么久,老头儿也没来找他,心也挺大的,真不怕自己出事哦。
不过,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待会儿见到呼药伯怎么解释出去这么久的问题,毕竟他老人家的脾气可不算好。
“还有,呼医师家里应该有个地窖,他怎么从来都不告诉我呀?”一系列问题在他心头萦绕。
路不远,陆棋鸣很快就到呼药伯的石屋了。
少年深吸一口气,勇敢地掏出钥匙来开门。
结果还没进去,人直接被迎头的一股强风吹远了;还没站起来,就瞅见呼药伯一脸凶相地走过来。
糟了!陆棋鸣心里有些后悔,因为一时的儿女情长要挨训了。
果不其然,他当场就遭受了呼药伯劈头盖脸地责骂。陆棋鸣自知理亏,也不怎么好顶嘴,只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最后迎来的惩罚就是被关三天小黑屋,还不许走动和吃饭……
翌日傍晚的酒家旁,一个人红着眼睛站在街边,看起来很不寻常。
他穿的很暴露,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像是饿了。
周围有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没人敢上前询问,任由他孤零零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什么!那娃娃还活着,这怎么会呢?”
男子的情绪似乎特别的低落,眼神里带着深刻的痛苦和哀怨。
“傻子,你要干什么?这是挡道了!”有人大声地呵斥。
男子却不管,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周围的人对自己指手画脚。
“好在,不难找到你,等着上路吧。”
就在这时候,一辆马车突然从旁边飞驰而过,撞到了他身上。
这一撞,导致男子转圈倒地,浑身抽搐,脸色苍白如纸。
周围人吓了一跳,立马围了一圈七嘴八舌、手忙脚乱的上来。
在夜幕的笼罩下,没有路人会注意到:不省人事的男子七窍生烟,丝丝缕缕的黑气缓缓飘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