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打娘娘入了宫,陛下天天进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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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光丰雨
“这些都不要紧,水道内部一定会有前往那里的办法。”
“呜嗡嗡嗡……”水道顶部的风扇不知何时打开了,虽然这些排气系统已经是许多年前的老古董,但是用起来的效果还是蛮好的,不出一分钟,水道里缭绕的烟雾便消散了大半,墙壁的轮廓也愈发清晰起来。如果烟雾被全部排出,近技蝇王又会重新操控他的蝇虫,又会像战争期间神风特工队的战机一样,肆无忌惮地向众人不停冲来。
“快!上边,我们逃向上边!”温浩添喊道。
“我去前边探探路!”话音未落,应庸洛夫就是一个助跑又紧接着一个弹跳,他用双腿蹬了一下左侧的墙壁,用右手紧紧地握住排风设施的金属护栏,随后又用左手紧握的手枪将排风设施里正高速旋转的扇叶打得稀碎,颤颤巍巍地将破碎的扇柄摘下,再一个用尽全力的挺身翻越,还好,应庸洛夫顺利地进入了排风管道里。
“没问题,里面完全可以躺下一个人!”
“快,一定要快!”随着明斯基的一声令下,特种队员们训练有素地破坏了其它的排风系统,学着应庸洛夫的动作,麻利地爬进排风管道里。
“拉我一把!”
刚刚爬上通风管的温浩添低头一看,那是一个因体力消耗过多而喘着粗气的特种队员,很明显,仅凭借他自己,他已经不能爬上来了。
“快,抓住!”温浩添大吼一声,因为过度紧张,汗水不知不觉地凝聚在手心之中,他已经看到了,在不远处的地方,如战争机器一样轰鸣的蝇群,就像那山雨欲来风满楼一样,气贯长虹般地席卷而来,此时此刻,一分一秒也不得耽误,如果稍微慢了半拍……
“快,把另一只手给我!快啊!快……”
“我……我……”
“呼啦啦啦!”温浩添的右臂顿时感到一阵被决堤的洪水拉扯过的剧痛,呼啸的蝇群瞬间淹没了一切的悲鸣,唉,终究还是慢了半拍,他低下头来忍着剧痛看了看手里紧握着的,只剩下了还露着布满血丝的,本是惨白色的骨骼却被鲜血染红了的半截手臂。
漆黑的风暴离去了,只剩下了通风管道里茫然的众人,不断的减员让特种小队士气大跌,而谜一样的近技蝇王甚至都不用露面,就把作战经验丰富的特种小队耍得团团转,无论是明斯基还是应庸洛夫,都空有一身本领而使不出去,心里万分窝火着,懊恼着。
“那些蝇虫们为什么不往通风管道里钻啊?
“我也纳闷,如果敌人只是要单纯地要干掉我们的话,用毒气岂不是效果更好。”
“防毒面具我们可是准备好了,或许敌人也料到了,而且在这位于地下的高架龙水道里使用毒气,估计他们也跑不了。”
“算了,先顺着通风管道走吧,走一步看一步了。”
“等一等,你听!”明斯基说罢,连忙将左耳压在通风管道的铁板上,迫切地要听到远方的声音。
“可恶啊,我什么都没听见!”
“是咚咚咚的脚步声,没错,是脚步声!”
“那没错了,一定是敌人在重新集结部队,他们发现我们逃到通风管道里了,至于那些蝇虫,恐怕它们只能按照固定的路线行动。”
众人顺着通风管道小心翼翼地爬行,果然,在管道的拐弯处,应庸洛夫看到了光滑的铁壁倒映出拐角另一侧的漆黑枪管,看来敌人已经准备好了。
“哼!”应庸洛夫冷笑一声,找准角度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梭子,由于排风管道的内壁是不锈钢制成的,十分光滑,找准角度的话,子弹会发生弹射,而那拿着霰弹枪蹲点的敌人,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筛子了吧。
不过这些还远远不够,应庸洛夫紧接着又掐好时间扔出了一颗闪光弹,收回头来躲避那一瞬间的白昼,随后又是一个滑铲俯冲过去往前给了一梭子,枪口的烟尘还没消散,几个自负的敌人就被打得支离破碎,结束了他们那罪恶的一生。
应庸洛夫打着头阵,他快速地将那几具尸体推到一边,明斯基等人紧随其后,丝毫不敢怠慢。不远处,又是一个拐角,众人连忙放慢脚步,警惕起来。应庸洛夫试探性地往拐角右侧扔了一颗闪光弹,好家伙,那颗闪光弹撞在了一块木板上,不偏不倚地弹了回来。
“快,转身闭眼!”应庸洛夫大吼一声,可还是慢了半拍,众人被己方的闪光弹闪到,还好,应庸洛夫没有中招防了下来,他连忙冲上前去,信手给了一梭子,不过,拐角的另一边居然没有一个人。
应庸洛夫仔细地眨了眨眼,的确,空寂寂的排风管道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而在他的身下,则有着一个被平放在地的木牌。他谨慎地俯身一看,好家伙!
“当心~身后……”应庸洛夫不解地念出了木牌上的四个字,看来,这一定就是近技蝇王留下的信息,可恶啊,堂堂的阿尔法小队,精锐中的精锐,居然被近技蝇王这个下三滥的家伙耍得团团转,被这晦气的家伙嘲讽了一次又一次,不过,至于这句话的含义……
“难道,敌人要将高架龙水道炸掉?”
“恐怕不会是字面上的意思,如果把高架龙水道炸掉的话,近技蝇王也没有了能大展拳脚的地方。”
“嗡嗡嗡……”
“你听!”
“快!开火!”
排风管道里的空间十分狭小,敌人的蝇群根本没有那种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可是这一点有利也有弊,特种小队也不能对蝇群来一个集火,仅凭借几把铜斑蛇步枪照样抵挡不住蝇群的来袭。
“快,把剩下的烟雾弹都扔出去!”随着,应庸洛夫的一声令下,狭窄的通风管道顿时陷入了一片烟雾缭绕,袭来的蝇群也再次乱成一团,而特种小队则趁着这个节骨眼,拼了命地向前前进,通风管道的尽头就在前方,那里的光芒是那么的耀眼而又柔和,不过就在这时,所有人都仿佛听见了一声不小的巨响,随后那耀眼的光芒则瞬间变得狰狞了起来,耳膜被冲击后的如汽轮鸣笛般的长吟不停地在脑海里回响,被折裂的铁制残片略生了些锈,破碎的混凝土块里支出了几根钢筋,这些和一些鲜红色的碎物夹杂在一起,缓慢地漂浮在了空中,而它们之下,则是一片貌似不曾存在的虚无。
“这……我……这是……”应庸洛夫艰难地举起了满是鲜血的双手,他的神智模糊了,就犹如醉酒的工人沉浸到了一个他未曾听闻过的纸醉金迷,一时半会儿都难以晕眩中摆脱出来,放眼望去,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模糊而又梦幻,仿佛之前的苦痛都不曾发生过一样,现实仿佛会像梦中那么的美好。
“干掉所有活着的!”一个低沉的声音命令道,随后就是冲锋枪的哒哒声,两名特种队员应声而倒,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曾经身经百战的阿尔法小队,如今居然像条狗一样死得毫无尊严。
“这是……我的战友……”
“快!”伤势同样严重的明斯基半躺在地上,他用膝盖将地上的一把手枪顶到了应庸洛夫的面前,嗓音中带着鲜血的气息,艰难地说:“快……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显然,明斯基已经没有开火的气力了,但是应庸洛夫还算可以。只见他颤颤巍巍地拾起手枪,恍恍荡荡地瞄准,不过身经百战之人,这些动作都应该刻入DNA了吧,手起枪落,那几个嚣张士兵和那个发号施令的家伙都尝到了子弹那铁锈般微甜的滋味。
“速子……快把速子给我……我还可以再战……”
不知不觉中,一群群蝇虫已经汇聚在了伤势惨重的特种小队的上方,看来,近技蝇王仍然在一旁看着戏,并没有亲自出马,对付这种家伙,不把他逼到绝路,他是不会露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