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已经按耐不住了,我可以和你保证,艾纳。”
“这不会是第一次。”
艾纳点点头,表示认可,随后问到:“这发生在哪里?”
“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可能?”
道尔将画像收了回去,面色凝重。
“虽然我也很想说这并不符合逻辑,但在排除一切可能之后,留下的就是真相。”
“恐怕真相比你想象的还要匪夷所思,艾纳。”
“画面中这个地方,你没有办法在威森堡的任何地方找到。”
“什么?你确定这不是一个醉汉喝大之后的遐想。”
“不是。”
“原因呢?那个人在哪里,我有办法确认。”艾纳此时有些焦急。
但道尔示意让他平静下来。
“原因就是...他死了。”
“什么?”
“嗯。只留下了白骨,肉体,我的意思是每一寸血肉,每一滴血液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在向我找的画师画完这幅画之后的几天间,他就悄无声息地死了,一直到两天前才发现,我们从他的骨架和之前留在他手臂上的伤痕基本能推断出就是他。”
艾纳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诅咒。
这也是黑暗大陆的生物们常常携带着的如同病菌一样的存在,但这些骇人的诅咒对于现实世界的秩序生物来说就是最为可怕的疫病,而这听上去很像是出自诅咒的手笔。
“有可能是诅咒。”艾纳开口提醒道。
“嗯,我也猜到了。”道尔同意地点点头。
艾纳叹了口气,事情的进展比他想象中的更快,那些黑暗的存在已经开始伸出獠牙了,而这些可怜的人也不过是黑暗的开胃菜罢了、
“道尔,接下来几天我要离开威森堡,你帮我找一个人,一个我之前的老朋友,我猜他这两天会来找我。”
“卡尔·杰拉德?”
“嗯。”
“我知道了。”
说完,艾纳深深看了道尔一眼。
“别把命搭进去,很多事情光靠脑子解决不了的。”
但道尔依然还是之前那样悠哉,手不断地玩着自己的微卷的头发。
“别忘了,脑子反应在身体之前,你做你该做的事吧,庆幸吧,艾纳·莫尔弗兰,我可能是威森堡唯一愿意相信你的疯言疯语的人了。你前几天和我说的那些,换任何一个人来,恐怕都会把你关进精神病院,当做异端处理。”
艾纳点点头,目送道尔离开了自己的宅邸。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升起,升到了半空之中,阳光也在慢慢融化众人脚边的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