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贞钰贵嫔身边的人,又有什么公道话能说出口?”
“崔槿汐,你可不要把这里当成了你们琼玉斋!”
崔槿汐自从从前有李长暗中的照拂,后来更是借着甄玉嬛的面子,横行后宫。位份低些的小宫嫔,她也全不放在眼里。
归根到底,就是仗着玄凌面前的两大红人——李长和甄玉嬛罢了。
今日她的狐假虎威猛地被玉如戳破,脸上登时有些挂不住,讪讪地就要作势往脸上扇巴掌。可是敬妃与陵容谁都没有给她面子,叫她停住。
甄玉嬛想到给陵容挖下的顾佳仪的陷阱,自以为智珠在握,含威说道:“宁德仪好大的威风,竟敢训斥起本宫身边的人了。凭你也配叫崔槿汐受罚?”
敬妃不明白为什么到了此时,甄玉嬛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最后盖棺定论说:“这里最威风的是你吧?”
“皇后还在,你就敢自比吕后,先后恐吓秦芳仪、赵韵嫔和宁德仪。”
“你将皇后放在哪里?”
敬妃话音未落,陵容继续补刀,越过皇后自比吕后,还不是最关键的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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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容道:“况且吕后乃汉高祖结发夫妻,二人共经患难,吕后更是在高祖死后,把持朝政十余年,以吕氏称天下。”
“贵嫔以吕后自居,莫不是也有这样的心思?”
甄玉嬛脸色一白,随即辩解道:“昭仪既然也读过书,就应该知道最后吕后也是还政于刘家了。”
“臣妾不过是做一个比方,实际上宁德仪仗着有几分恩宠,便恃宠而骄,将玉润堂大改了模样。”
“其实她只是运气好这一次住了罢了,保不定下一次就住不了了。”
“到时候,该住在这里的人,岂不又是一番折腾?”
“因此臣妾只是教导宁德仪,不要忘了尊卑贵贱而已。”
陵容道 :“还政于刘家,可不代表诸临朝称制、吕之乱不存在。”
“况且你偏狭无礼,如何能与吕后相提并论?”
“至于该住在这里的人,”陵容一顿,说到甄玉嬛今天的来头:“贵嫔说的是惠芬仪吗?”
陵容笑着,慢悠悠地说:“其实世上没什么该不该,就连你住的琼玉斋,都是先前玉厄夫人住过的地方。”
“你说,该不该呢?”
“至于尊卑贵贱,本宫也不见你对敬妃娘娘及本宫有一份尊敬啊。”
“再说教导,你既不是皇后,也没有协理六宫之责,宁德仪也不是你宫里的人,贵嫔哪里配说教导二字?”
“只是你心有不甘罢了。”
甄玉嬛面皮一拧,随即冷笑道:“陵容,我竟不知你这样厉害。”
“可惜,你也不能长久厉害了。”
甄玉嬛两句话说的极为大声顺畅,因此将碧纱橱内的宝哥儿吵醒了。陆嬷嬷抱着宝哥儿出来,就要训斥。
看见是甄玉嬛在,陆嬷嬷直呼“晦气”。
因她抱着皇子,不必行礼,况且又得了玄凌的叮嘱,因此问道:“奴婢在后间听了半晌,才明白原来贵嫔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
“可不知娘娘们、小主以及殿下犯了什么罪?”
“又如何需要你一介贵嫔来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