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天便去了皇后所居的光风霁月殿,用过晚膳之后,却宿在了敬妃那里。
尽管陵容、玉如也是此事的受害者,但是毕竟只有敬妃有协理六宫之权,甄玉嬛如何处置,还是要和皇后以及敬妃商量为先。
次日一早,便传来了甄玉嬛被褫夺双字封号,禁足琼玉斋的消息。
敬妃后来到宜芙馆,与陵容、玉如小聚时,说道:“大约是宫人们都瞧不上甄玉嬛的做派,不知道是从谁开始,都说这不是甄玉嬛第一次自比吕后了。”
“因此陛下大怒,起初是想将甄玉嬛贬为婕妤的。”
“但是有皇后从中求情,陛下最终还是没有降位。”
玉如一边听,一边一颗接一颗吃那刚剥好的白玉龙眼,她说:“那岂不是咱们受了委屈,反而是皇后卖了人情,得了便宜?”
敬妃甩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陵容则仔细看了一圈身边伺候的人,确认都是各自的亲信之后,才继续说:“还不止呢,陛下宠爱甄玉嬛的样子大家都知道,皇后大方,陛下自然也会领情的。”
玉如有几分不平:“凭她做下这样的事,难道还有复宠之日?”
陵容心知也到了与她们说真话的时候,她命众人退下,只留下芳缕:“这里头,有一桩旧事。”
芳缕早已与陵容商议好,她也认为此时是与敬妃、玉如互通消息的时候,反正,等到纯元故衣之事后,阖宫都会知道她只是纯元皇后的替身了。
不相干的人退下后,芳缕只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话是:“纯元皇后虽然早逝,但是今上心中一直记挂着她。”
第二句话则是:“甄贵嫔,样貌上与纯元皇后有几分相像。”
玉如倒吸一口气,似乎对这等宫廷秘事十分吃惊:“难怪,难怪陛下这么宠爱她。”
敬妃到底经历地多:“那么崔槿汐,知不知道?”
芳缕说完这两句话,便不再开口。
陵容道:“我想,崔槿汐一定是知道这件事的,否则她跟着太妃好好的,干什么要到她那里去?”
“那时候,华妃可是把她特意安排在了偏远荒僻又不吉利的棠梨宫啊。”
玉如道:“那这个刁妇,就是提前压了宝了。怪不得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原来是知道自家主子早晚要受宠啊。”
敬妃则说:“纯元皇后,是太后的亲侄女。我虽然将消息传回了宫,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太后还舍不舍得了。”
玉如不管这些,她大大咧咧地一拍桌子,随即又像是被吓到一般,轻轻说:“我若是纯元皇后,知道这么个人借着我的脸做这种事,我简直死不瞑目!”
陵容虽然早已知道了这件事,但是对敬妃和玉如来说,还是冲击力太大。
三人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纯元皇后样貌如何,陛下和继后最为清楚,他们都不说,自己等人自然也不能说。
而陵容能将这么重要的消息拿出来与她们分享,足见用心之诚。
叶子牌过了好几轮,将要各自回宫时,敬妃拉着陵容的手说:“这几天陛下可能要来宜芙馆,”
“要说什么,你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