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淡淡道:“回陛下,前几日刚长出来的,不过米粒大。”
玄凌。甩手上的碧玉串,默了一下说:“怎么和朕说话这么生分了,莫不是还对甄贵嫔不满?”
这是哪门子的话?
怕不是玄凌自己心里有火气,不好跟皇后、敬妃说,只好来找自己了吧?
原来,“宠妃”还有这个功能?
陵容知道,玄凌时心里不痛快,来找茬的,因此也不惯着他,闷闷地说:“妾就知道,陛下是有了新人忘旧人了。”
“臣妾已经进宫三年,早就没什么新鲜了。”
“若是陛下嫌弃了我们娘俩,我们就到景春殿关起门来过日子,再也不……”
说到最后,陵容已是呜咽出声,自然是像乳燕投林一般,扑在玄凌怀中的。
玄凌的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陵容的背上,先前来时脸上一点阴暗的脸色,已经逐渐消散了。
三年来,陵容竭尽全力,在玄凌面前扮演不谙世事的女儿,纯情娇憨的少女,初有风韵、婉媚天成的少妇,甚至是偶尔音有相似的爱妻亡魂,为的就是这一刻玄凌的反应。
真心是真是假不重要,条件反射才重要。
就像玄凌条件反射一般地要宠爱甄玉嬛,他也会逐渐条件反射一般心疼陵容。
玄凌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小女子,和自己刚开始牙牙学语的小儿子,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将二殿下带下去吧。”
玄凌轻轻抚摸着陵容的长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珚珚,当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朕想听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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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容心想,以敬妃为人,必定是如实禀告了。玄凌再问,不就是看自己是否都添油加醋么?
于是陵容便也如实相告,玄凌果然语气更加和缓了。他又说:“如此看来,敬妃,你和玉如,都受委屈了。”
陵容闭了闭眼,用心酝酿出最深情的声音:“其实妾不委屈,这件事中,最委屈的是陛下。”
玄凌来了兴致,陵容娇娇作答:“不论甄贵嫔为什么无礼犯上,总归是丢了陛下的面子。”
“叫前朝后宫的人,都知道她仗着宠爱,不敬正二品妃子,岂不是好叫人捏着把柄,说陛下宠的人,格外没规矩?”
陵容怯怯地看了玄凌一眼,继续说:“其实,当日臣妾本可以拦下敬妃姐姐的责罚的,可是一想到会有人借此机会诋毁陛下清誉,我就想,宁可陛下恼了我,我也不拦!”
玄凌叹了口气,再次搂紧了陵容,他说:“朕总以为珚珚是小女子,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见识。”
陵容十分不好意思:“妾哪有什么见识,只盼陛下不要嫌弃我自作主张就好了。”
大概是陵容没有说甄玉嬛的好坏,又体现了自己的识大体,玄凌十分满意,次日便赏了一对金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
在陵容的建议下,也赏了敬妃与玉如一些珍宝,亦是安抚。
陵容刚受了冒犯,正是立威的时候,因此便带着招摇了几回。
而三日后的一场宴会上,甄玉嬛却被当众贬了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