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蕴真、和静虽然还小,看不出有什么爱好,可是端妃、敬妃和宁容华,已经在给她们攒嫁妆了。”
“宝哥儿是男孩子,不喜欢刺绣针线,也没什么心思下棋,臣妾不过在自己宫中教他认两个字,学些忠孝节义的道理,如何就像昌芬仪所说这这样不堪了?”
玄凌难得瞪了一眼昌芬仪,拉着陵容的手说:“珚珚的心朕明白。”
陵容却还是涕泪不止,继续说:“宝哥儿身为唯二的皇子,不少人和昌芬仪一样抱着别样的想法。”
“可是,臣妾今生不求宝哥儿能有什么大才干,只求他一生平安顺遂,不要辱没他父皇的教诲才是。”
“至于其他的,有陛下和大殿下也在,又怎么会亏待宝哥儿呢?”
皇后闻言点头,道:“昌芬仪就是这样,瑶妃你也不要急。予漓是长兄,”皇后咬重了“长兄”二字,却没注意到玄凌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耐烦。
皇后暗藏得意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说:“予漓本性纯善,又肯用功读书,将来宝哥儿进了学,兄弟之间正好作伴呢。”
昌芬仪看着陵容和皇后之间一唱一和,忍不住“哼”了一声。
她知道今天自己是讨不了好了,再留下来反而很有可能会被黄辉和陵容联合绞杀,于是向玄凌撒娇道:“表哥,和睦的衣服都被胧月踩坏了,嫔妾还要回去重新准备,就先回去了。”
玄凌刚要应准,陵容却不能轻易放过她。
家世出众又如何,大长公主遗脉又如何?
如今陵容为妃,而昌芬仪连个正经贵嫔都还不是呢!
怎么能让昌芬仪挑拨成功之后安然而退,传出去,陵容如何立威?
陵容叫住了昌芬仪,道:“本宫还有事情要问,芬仪暂等。”
昌芬仪挑衅一笑:“不知瑶妃娘娘有何见解?”
陵容道:“今日芬仪一番话,将宫中所有抚育皇嗣的姐妹都牵扯了进来,旁人我不管,单说景春殿,”
“芬仪是如何得知景春殿中,本宫一言一行的?”
“你所居的宫殿在东六宫,长杨宫在西六宫,芬仪自入宫以来,也从未踏足景春殿,哪里来的消息?”
昌芬仪被陵容问住了,玄凌听得出里面的门道,顿时也冷了神色。
昌芬仪梗着脖子,说:“宫里人人都知道二殿下在读书”
陵容急速打断:“道听途说,毫无根据,那就是人云亦云了!”
昌芬仪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陵容一向低调,居然敢对自己发难,连忙呵斥道:“瑶妃你!”
“住口!本宫身为陛下皇后亲封的正二品妃子,其实你可以直呼的!”
昌芬仪霎时清醒过来,想要求情,却被陵容抢了先。她重重地咳嗽了几声,看向玄凌说:“陛下,臣妾心急了。”
玄凌道:“朕知道,这几日太后病了,你是为了给母后抄经祈福才受了寒气。”
玄凌回头对着皇后说:“瑶妃孝心可嘉,这几日就不用过来请安了。”
“至于昌芬仪,和睦还小,昌芬仪这样顶撞妃子与皇后,还是禁足三月,抄写宫规十遍吧。”
皇后欣然应下,随后拍了拍胧月的后背,胧月就向玄凌跑去,说:“父皇,胧月错了。胧月最喜欢父皇了。”
玄凌欣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乖巧懂事,于是笑着点了点她的头。
胧月不经意看了一眼神色不甘的昌芬仪,问道:“父皇也最喜欢胧月了是不是?比和睦妹妹还喜欢是不是?”
当着昌芬仪的面,想到祥瑞之事,玄凌还是不想这样说。
皇后却道:“陛下,小孩子不懂事,您就哄哄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