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拍手称快 :“这样好,这样好。”
“臣妾有事情做了,也不用操心别人家的事情了。”
曹琴默眉开眼笑:“咱们能把自家事算清楚就很好了,不是人人都有文贵嫔的心肠,放着自己的生死大事不管,要去管甄良媛的感情。”
“俗人,做些俗事,便罢了。”
陵容见她们都欢喜,便又下帖子告诉了贤妃、德妃、谦妃,果然她们也都兴致满满。
没几天,就在毓璋宫的一处小院举办起了宫中女学。
胧月自诩是嫡女,不屑与之为伍,淑和帝姬年纪最长,玩不到一块去,而灵犀帝姬还是襁褓小儿,更是不在此列。
陵容给排了课表,自己教刺绣,玉如教作画,贤妃教琵琶,德妃教诗书,谦妃教算数,曹琴默则负责女学日常事务,毓璋宫一时间热闹极了。
玄凌听说后,大感兴趣,特意赐下了琼玉苑的匾额,因此皇后虽然不高兴,也无法反驳。
先前甄良媛害的祺贵嫔小产的事情人人皆知,祺贵嫔气性大,自晋封后时常以“请来”说话的名义将甄良媛召到跟前,不是罚跪,就是掌嘴。
宫里人都知道,却因为甄玉嬛惹得玄凌大怒的缘故,没有一个人去说,因此甄玉嬛足足被折磨了半个多月。
这一天秋高气爽,正是陵容授课。
她见帝姬们午后困得不成样,索性也不上课了,直接到御花园赏花去。
一行人在花园中玩了没多久,就听见一声厉喝:“贱人!本宫让你起来了吗?”
和睦胆小又敏感,身子一抖,怯怯地看了一眼陵容。
陵容心疼极了,将她抱在手上,慢慢往前走去:“和睦不怕,咱们看看是谁。不管是谁吓到和睦,瑶母妃都叫她给你赔罪。”身后一群小萝卜丁乖乖跟着。
其实陵容心里大猜到出声的是谁了,走近前一看,也还是被逗乐了。
祺贵嫔叫甄玉嬛跪在地上,自己则坐在花丛中,一粒粒吃着西域天香葡萄。
每吃一粒,便将葡萄皮啐在甄玉嬛脸上。
那些紫到发黑的葡萄皮一个接着一个落在甄玉嬛头上、脸上,又留下一道道汁水,而后滑落在地。
正落在甄玉嬛簇新的衣裳。
甄玉嬛看似是被折磨惯了,不闪也不避,就这么一下一下挨着。
此等屈辱,比当时的长门受唾面之耻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祺贵嫔因为上次虐待宫女被玄凌看见之后,便忍了许久,这次甄玉嬛犯在她手上,正可一解旧瘾。
祺贵嫔正吐得痛快,不经意间看见陵容紫云一样的裙裾,慌忙起身:“臣妾,臣妾见过瑶淑妃娘娘。娘娘金安。”
陵容没想到祺贵嫔这么会折磨人,只是几个葡萄皮,连那些暗里动针的私刑都比不上,可是当众的屈辱,却足以令心智差些的人羞愤欲死。
陵容没搭理祺贵嫔,看地上的葡萄皮,看来祺贵嫔“玩”的时间不短,倒是自己打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