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还是累了娘娘自己,等娘娘出了月子,身体恢复些了,再抱不迟。”
陵容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她对自己的女儿,其实比对予鸿和予澈偏爱许多。
正想着两个儿子,他们就一前一后进来了。
予澈年纪小,想往陵容那里扑,予鸿连忙拽着他后脖颈子,拦住了他。
“母妃,你身子怎么样了?”
陵容含笑看着两个儿子,说道:“我好多了,母妃这一个月不能见太多人,你们可要乖一点。”
予鸿自然是没问题,陵容只担心予澈,她刻意板着脸吓唬他:“英哥儿,太液池的天鹅,我记着数呢,你可不要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犯浑。”
予澈果然绞着手指,有几分心虚:“母妃,就,就玩一只行不行?”
见陵容不说话,予澈急了,“小路子已经给我抓来了,我要是这就放了,还有什么面子?”
“我都和蕴真姐姐都说了,回头她们是要一块来看天鹅的,”他越说,越是理直气壮:“儿子都夸下海口的了,您可别让儿子在姐姐们面前丢人啊。”
陵容看他这样,心中一阵无奈:“罢罢罢,随你怎么玩,只要留一条命就行了。”
予澈闻言,立刻欢呼雀跃了起来。
陵容忽然觉得有些头痛,这个儿子,长大了估计也是个焚琴煮鹤的主。
她看看少年老成的大儿子,又是无奈一叹,这也是个心大的,要是有翅膀,直接能飞上天了,也不好。
予鸿本来还在幸灾乐祸,忽然感受到一股寒意,他看向陵容,万分无辜:娘,儿子什么也没做啊。
陵容接收到他的眼神,很是无耐:和自己舅舅拜把子当兄弟的人,不是你么?
予鸿心虚地避开陵容的眼神,对着还在手舞足蹈的予澈说:“闹什么,都把妹妹闹醒了!”
予澈不知道他哥又抽哪门子疯,拉着予鸿的手说:“二哥,你还在为没给你留鹤腿生气啊?”
他挠了挠头:“可是,仙鹤羽毛,不都留给你了吗?我一根也没私吞啊。”
予鸿这下真的要疯了。
“娘,儿子还有功课,先回去了。”他说罢,把自己亲手刻的小玉佩往帝姬的襁褓里一塞,冲着陵容行了个礼,一溜烟走了。
临出门,又回头说:“小妹,下次二哥再来看你。”
予澈看他二哥走了,待不了多久,也走了。
他本性好动,一刻也闲不住。
将一方孔雀翎毛的冠子往旁边一放,说:“小妹,这是四哥照着孙大圣做的,你戴上就知道,可威风了。”
“还有金箍棒,四哥也准备好材料了。鹤腿骨修长齐整,最合适不过了,等你会走路了,四哥就给你。”
“不过在那之前,让四哥先玩会。哥求你了。”
陵容看了看闭着眼睛吐泡泡的女儿,再看了眼把玩翎毛的小儿子,用最后一丝耐心对他的嬷嬷说:“让予澈,抄十遍三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