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是陛下去年给本宫的,不过太多了一直没喝完,修仪若是喜欢,今年进贡的时候,本宫给你留些。”
杨修仪知道,从前没给自己,一是因为自己几乎无宠,再者就是“娘娘,这茶,只有妃位以上能用,臣妾不敢当啊。”
陵容道:“敢不敢当,有什么要紧?”
“只要让予澈他们兄弟多多聚在一处玩玩罢了。”
杨修仪面露惭色,道:“臣妾不是不想亲近楚王,只是,只是……”
陵容非常善解人意,道:“只是你也有你的难处。”
“予沐身子弱,胡淑妃害怕以后靠不住,难免对予沛也关心些。”
“不过如今好了,瑃顺仪肚子里是男胎,往后她就有依靠,你和予沛也能松快松快了。”
杨修仪恍若未闻,愣了一下,才说:“娘娘,瑃顺仪肚子里的,是男胎?”
陵容浅笑:“是啊,本宫也是才刚听说的。”
“淑妃将照顾她的重任交待给了你,你可要尽心啊。”
杨修仪眸光倏然一沉,而后笑道:“是,臣妾定当照顾好她。”
陵容见她上钩,便揉了揉额角,作出不胜劳累之态。
杨修仪关切问道:“娘娘身子不舒服么?”
清如扶着陵容起来,带着几分抱怨,“还是不菊容华闹的,该给她安排产房了,可是怎么她都不依。”
“偏偏太后娘娘说她这一胎金贵无比,娘娘也只好万分上心了。”
“如今,正头疼呢。”
杨修仪讨好地问清如:“姑娘就不曾说,让人劝劝菊容华?”
清如叹声道:“哪里敢劝呢?”
“如今八个月的身孕,随时都可能早产,若是什么话说重了,谁也担不起责任呐。”
陵容已经由连翘搀进去,杨修仪却还拉着清如喋喋不休。
“不如我去劝如何?”
清如上下扫量了杨修仪一眼,为难地笑了:“娘娘还是不要趟这浑水了,不是奴婢无礼,太后娘娘的确宠爱菊容华。”
“您看,瑃顺仪同样有孕,在太后眼中,却比不了菊容华十之一二啊。”
杨修仪亦是笑容深长:“多谢姑娘提醒,如此,本宫就不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