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看了银枝一眼,眼神带上些许诡异,半晌才收回目光翻出工具,搓揉着细软的发丝用针在软垫上面戳来戳去,“哦。”
头一次见到这么配合的,怪不适应的。
程澈收回目光,手机放在一旁播放着录下来的瓦尔特拟造出的动画当做背景音,低头认认真真的扎小团子。
半小时之后,红发青年一脸期待的举起手中的东西,“我成功了!”
程澈将一缕银白色沿着边扎进小团子之中,循着声音转头看去。
“嘶——”
程澈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快速放下手中的工具,在鲜血滴落之前咬住了手指,一双眼睛却还是保持之前的模样瞪着旁边银枝手中的东西。
“受伤了吗?抱歉。”银枝心头一跳,刚想道歉却被打断。
面无表情的青年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另一只手举起来挥了挥,半晌之后才忍不住询问,“你这是什么东西?”
银枝手中捏着一个光秃秃的杆儿,上面扎着一点红色,除此之外……
空无一物!
连那一点红色都是一个不太规则的球形!
银枝愣了愣,低头看看指尖捏着的东西,迷茫道,“玫瑰花,不像吗?”
程澈:……
程澈抽出一张湿纸巾给自己的伤口消毒,咬着牙看着银枝手中的东西,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开口,“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银枝沉默一瞬,“真话……吧?”
真的不像吗?
“它和玫瑰除了颜色之外没有任何一点共同点。”程澈面无表情的说出扎心的话语,指了指银枝手中顶着一点红的杆,“你甚至没有给它扎一个绿色的植物茎秆。”
银枝低头看了看,伸出手努力从红色小圆球上面揪出一点不规则的弧度装作是花瓣的样子,“嗯……或许我并不擅长这种需要动手的精细活儿。”
话音落地,程澈更沉默了。
程澈看了一眼手中已经快要愈合的针孔,伸出手拍拍银枝的肩膀表示安慰,“朋友,我觉得你清理希世难得号和擦拭你铠甲的时候很精细,恨不得拿个牙签趴在上面一点点擦过去。”
话音落地,银枝嗖一声站直了身体。
他一双眼睛之中满是茫然,虽然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不受控制的站起身来,但还是努力解释,红绿色交织的双眼透露出一抹认真,“或许是我并没有做小团子的经验。”
程澈不由自主的仰头看着银枝,思索片刻后点头,“我就不说美的反义词了,你开心就好。”
银枝歪歪头,刚想说些什么门板就被推开。
一颗粉色的脑袋探进来,好奇道:“什么东西丑?咱列车还有丑的东西?”
程澈指了指银枝手中光秃秃的杆上面的一点红,“玫瑰花。”
三月七:……
三月七凑过来仔细观察,几乎要看成斗鸡眼。
半晌,她仰起头看着银枝,很是诚恳,“程澈说的有点委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