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过几天就送过来。”
“也不用太急,这儿也没地方藏,需要了我就跟徐慧珍说要酒,让你徒弟们捎信儿给你。”
“嗯,徒弟们认你师娘你就答应了吧,他们有些是高干子弟,平时有事儿也能护住你,你想想,还有他们的妈妈们、亲戚们……你这些绸缎~”
“行,那我先做一件穿上过去显摆给他们看。”
“嗯,徐慧珍会嫉妒的。”
“不用管她,我又不是穿给她看的,对了,下次来了给你钱。”
“我不要钱。”
“那不行!”
“我要人!”
“美得你!”
“我不管,就要人。”
“我带着儿子呢,会耽误你的。”
“嗯,是有点,我还得…”王胜文手指往上指了指。
陈雪茹会意地点点头:
“明白,护着我娘俩就行,别的不用管。”
“我知道,我会护你们一辈子,我发誓!”王胜文的口气很肯定。
“我也会守住不嫁,跟你一辈子。”
“你有手戳吗,下个月要用。”
“干什么用?”
“和工人日报社去签以后拿稿费的协议,以后稿费你帮我去拿。以前他们总把汇款单发厂里去,在厂里太扎眼了,以后我直接把稿子寄过去,你帮我直接到报社里去拿稿费就可以了,盖手戳拿钱,每月去一次,别人也不知道那是我的稿费。”
“你还会写稿子?钱多嘛?”陈雪茹有些惊喜。
“不算少,拿了你替我存着吧。”
“行,嘻嘻,我拿了给你存着娶媳妇,也省得你平时乱花。”
“嗯,平时也可以用来补贴家用,咱养孩子得花钱,你自己也别太辛苦了,店里的事儿以后该不管就不管,小利就不要争了,你娘俩,我养得起。”
“傻样儿,谁让你养?养你干儿子就行,候魁很听话。”陈雪茹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柔和妩媚。
做母亲的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只是自古以来的定律,没办法更改的人性,也就是伟大母爱。
“嗯?干儿子?以后还是让他叫我舅舅吧,就说是亲表舅,姑姥姥家的亲表舅,反正四九城里亲戚关系比较复杂,考证起来比较难。干儿子这叫法有点歧义,别人听了会有想法。待会儿,我带他出去玩儿,你在家忙你的。行吗?”王胜文说。
“嗯,行,你看好他,别乱跑。”
“我知道,我带他去学校打篮球,挺远的,你中午不用等我们回来吃饭了。”
“可以,学校里边安全,我放心。”
候魁起来,认了表舅,吃了点东西,两个人就去了学校打篮球,王胜文还给他买了个小一号的篮球。
唉!对,就这样拍,练五分钟。
好好练啊,我在一旁看着呢。
来,练带球,要用手臂的力量,往下压球,不是拍,不能光靠手腕的劲儿。
把大臂抬起来,动!对,往左运,对,往左运重心要在左脚上,动右腿,对!走着!脚步要跟上,这脚下的力度要掌握好,不能一下就飞出去了……
往右运……
稳住,这不是赛跑,及时刹住能把防你的人晃出去,对,运两步然后刹住,对,再启动,再刹住,往前跨的第一步步子要小,防你的人被晃开了就迈大步,对,就是这个动作。
自己练二十分钟,体会一下要领。
来,我跟你纠正一下错误……
王胜文对孩子总是非常有耐心。他从不在意把时间花在教育孩子身上。
中午,候魁饿极了,俩人在饭店里吃了一个肘子外加两个肉菜。
下午三点钟回家前,还去市场买了几根大腿骨带回去。
进门把大腿根递给保姆吴妈,让她马上去用小火慢慢炖上,晚上给候魁喝,然后又跟陈要了身候魁的换洗衣服,然后带着他去澡堂子泡澡去了。
候魁是第一次来澡堂子泡澡,泡在大池子里不上来,被王胜文提出来搓泥,直搓得他滋哇乱叫,俩人又一起理了个发,然后给他穿上带来的衣服,于是一个帅帅的小正太诞生了……
回到家,吴妈惊喜地拉住他前前后后地看:
“唉呀,少爷还能这么帅,以后就让你表舅带你去澡堂洗澡。”
陈雪茹则笑嘻嘻地说:
“他舅你搓得够狠啊,搓下半斤泥来吧,你看衣服都大了。”
王胜文:
“他还要求每周搓一次呢,说是太舒服了,我都答应他我下周还来给他搓泥,走了,晚上还有事儿。
别忘了给他喝腿骨汤啊,候魁,晚上多吃点儿。”
候魁拉住他的衣角:
“表舅,你得保证下周来啊,我还想去练篮球。”
“没问题!”
王胜文提着一个箱子出门:
“那你平时在家放了学拿那球自己练练,放心吧,我保证下周还来。
……
回到家,发现秦京茹在厨房里撅着个嘴:
“哎吆媳妇,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去找他。”
“没有,我又加重盐了,白菜炒的齁咸。”
“没事儿,咱再炒一锅不就完了?天儿又不晚。那些菜盛碗里给刘光天他们家送去,你猜,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打开柳条包看看。”
“唉呀,点心,这么多啊。”
“有桃酥有饼干,还有老婆饼呢,我今天去找我在糕点厂的同学了,他给我的,才不到十块钱。”
“啊!这纸里包着的是烤鸡?这么大的烤鸡哪儿来的?”秦京茹有些惊喜。
“买的呗,谁还能在路上捡到烤鸡啊。”
“我给你撕了吃。”秦京茹拿起盘子想开始撕鸡。
“你先把那齁咸的菜盛碗里,再把鸡头鸡爪子挑出来,再加一包桃酥。待会儿让刘光天过来拿。
然后挑一包桃酥一包饼干给前边送过去。鸡,就不给他们家了,棒梗那兔崽子属黄鼠狼的,就爱吃鸡。
这次,都留给你吃了,我看这鸡烤得不错。炒完菜咱先吃了再去办这些。”
于是王胜文挽起袖子开始切菜炒菜,秦京茹两眼吧嗒吧嗒地在旁边看着
“孩儿他爹,你原来做菜手艺这么好?”秦京茹惊喜的声音。
“噗~”这次轮到王胜文喷了。
“谁教你的啊?孩儿他爹,你不还没生孩子吗。”
“翠花姨教的,她说早晚得生,先叫着再说。”
“傻瓜。以后叫哥吧,叫这个还早。”
“知道了哥!”秦京茹的声音还挺甜。
刘光天过来的时候,王胜文把他叫住:
“光天,认识会盘炕的人吗?明天把他叫过来看看给我们盘两个炕。
京茹你明天把厨房里的东西收拾出来,把厨房也改成卧室给你住,天儿冷了,你用在那边睡也不好,厨房有十多个平米呢,盘个大炕要是老家的灵儿妹妹过来住也住得开。
盘完这边再盘我那屋,一样的炕就行,我这儿有工业票,盘炕的时候,咱俩去买个大炉子回来放这屋,用烟筒通炕里就行了。咱以后就把这个房间既当厨房,也用来吃饭,十几个平方也足够了。
光天你也听明白了吗?你让盘炕的师傅给规划好,不行就直接把钱和票给他们,让他们给去买合适炉子,要冬夏两用那种。”
王胜文习惯把事儿安排明白。
刘光天答应得很干脆:
“你就别让嫂子管了,我兄弟俩足够了,她玩儿就行。”
“也行,干好了我给你俩买只烤鸡吃。这烤鸡味道比烤鸭还好,不信你回去尝尝。桃酥别捏碎了啊,那是给你爸的。”
秦京茹说:
“那菜,我炒咸了,你哥不爱吃盐,你拿去吃吧。”
刘光天答应得痛快:
“我最爱吃咸了啊,谢谢嫂子!”
一只手端一只碗,抱着桃酥就跑了。
秦京茹忧心忡忡地说:
“咱那箱子怎么办!”
“放我外屋那办公桌底下啊,锁上,你白天看着就行,不用担心,没坏人,快给前院儿送点心去吧,别忘了拆开一包往你姐嘴里塞一块。
回来后,这些,你爱怎么吃就怎么吃。”
“嘻嘻,你给我挑。”说完拿起桃酥饼干就跑了出去。
第二天,王胜文刚起床刷牙呢,就有人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