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有陈雪茹和吴妈两个人在,陈雪茹正在院子里散步。
还没等陈雪茹说话,灵儿妹妹就跑过去搀扶住:
“雪茹姐姐,知道吗,我俩今天去领结婚证了,领回来了,在他包里放着呢,待会儿交给你。”
陈雪茹吞着个肚子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昨晚胜文已经跟我说过了,你们今天去领证,咱们进去说话。”
进了屋门,陈雪茹还反身把房门关好,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一只沉重的楠木箱子:
“灵儿妹妹,你过来,这是咱们的家底,我现在把东西都交给你。”
说着还从箱子里抱出一个精致的小箱子打开:
“灵儿妹妹,这是咱们家的存折还有首饰,大箱子里那个大袋子里也是钱,还没存银行,挺多呢,我提不动,你自己过去看吧。”
灵儿妹妹看也不看,直接把已经打开的小箱子给盖上:
“姐,不是说好了你管家吗,给我看这个干嘛,我不看,也不管,还是你管,我才不管。”
王胜文也从包里掏出刚领到的结婚证递给陈雪茹:
“姐,这个也一块放进去吧,放我这儿,哪天再给弄丢了。”
陈雪茹把东西装进小箱子,惊奇地看着他:
“你不是还要拿过去给父母看吗?”
王胜文摇摇头:
“不需要啊,他们肯定相信我们,我们不用拿着过去,至于老家那儿,他们肯定也是会相信我们。”
灵儿妹妹也说:
“相信我们的人自然会相信,不相信我们的人,就没必要证明给他们看。
就像你,拿过去直接装进箱子,不也没看吗。
哥,你说我说的对吧?”
陈雪茹看了两人一眼,使劲地点了点头:
“妹妹你,还真是有智慧,这句话我体会了几十年。
胜文,你娶对人了。”
王胜文看到陈雪茹把结婚证放进了小箱子,就帮她把小箱子放回大箱子里去,直接把大箱子的盖翻过来给盖上:
“所以说,你没必要把这些东西拿给她看,因为她是相信你的,我更是相信你,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怎么能不彼此相信?姐,你说对吧。”
灵儿妹妹笑了:
“还有个原因就是他懒我也懒,不愿意操心这些事儿,有雪茹姐你管着,我们能省心,我们这些小心思你其实都知道的,对吧?嘻嘻!”
陈雪茹一听也笑了:
“他可不懒,他以前在这边住,天天给我洗脚呢,以后也让他给你洗,嘻嘻。”
王胜文赶紧表决心:
“对!我一定苦练洗脚技术,争取尽快达到八级洗脚工的水平,以后你们排成一排泡脚,我挨个儿给你们洗,洗完了我还给你们按摩,保证让你们都满意!”
两个女人都被逗的大笑起来,王胜文赶紧跑过去抱住陈雪茹:
“姐,你不能大笑,再把孩子给笑出来,好了,我以后不逗你了,我还得保护好我的孩子呢。”
灵儿妹妹也跑过来扶住她的肚子,手还不老实地在肚子上抚摸着:
“姐,我能听听她吗?”
陈雪茹没说话,王胜文倒是出来制止:
“不行,你听她,她肯定会踢你,她肯定会说:这谁啊,就随便来听我,踢你。”
灵儿妹妹也不理会他说什么,把头贴到陈雪茹的大肚子上,一会儿的工夫又赶紧把头拿开:
“唉呀,她还真踢人,这孩子肯定还不知道我是她小妈妈,等生出来我打她的小屁屁。”
陈雪茹脸上露出温馨的笑容:
“她啊,还小呢,谁来听她她都踢,连她爸爸也不例外,上次他来听,也被踢过了。”
王胜文把大箱子锁好,把钥匙递给陈雪茹:
“姐,给孩子准备尿布了吗?要不我们去买?买了回来得洗洗再用。”
“吴妈倒是准备了一些,都是用破衣服剪的,也挺软和。这么多年没生孩子,原来魁子用的那些都扔了。”
“用破衣服剪的,需要用大锅煮一下再暴晒晒干,这样才可以起到消毒的效果。我再让于丽去买些白布回来,剪成一尺宽,一尺半长的布条当尿布用。
尿布得勤换,用几次就扔掉,一个孩子总轮换着用那几条尿布,很不合理,有些东西,洗也是洗不掉的。”
灵儿妹妹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哥,你连这个都懂啊?是不是还记得小时候用尿布的事儿。”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又开始瞎说,谁还能记得小时候用尿布的事儿啊。这些,我都是从书上看来的,以后你没事儿也得经常看书,日常生活中也得懂得很多东西才行。”
陈雪茹也对她说:
“是啊,你看我平时,就是按照他说的话去吃东西、去活动,这次怀孩子,就感觉比原来那一次身上还有劲,虽然孩子长得大,我也能有劲把她顺利生出来。”
忽然,陈雪茹又像想起了什么:
“胜文,你给灵儿妹妹选几件首饰吧?咱们家就她没首饰,连尤凤霞和丁秋楠都有呢。”
灵儿妹妹连忙摆着手拒绝:
“不要不要,我虽然说过跟他要首饰,可那都是说着玩的,我真的不想戴那玩意儿,那玩意儿平时戴着碍事儿,我什么也不要,有那张结婚证就足够了。”
王胜文握住她的小手:
“不是当初跟我要镯子那会儿了?那纯属撒娇是吧。结婚证又不能贴脸上,那也不能算首饰啊。”
灵儿妹妹抽出小手打了他一下:
“臭哥哥,你才把结婚证贴脸上!”
于是王胜文便把她抱住打了屁股。
“嘤!!你还真打啊,雪茹姐你看,他又欺负我了。”
王胜文的女人的标志性的呻吟声又来了。
陈雪茹一看他俩要开始打情骂俏,也是不想吃这狗粮:
“你俩出去玩吧,去崇文院那边,待会儿丁秋楠和尤凤霞该回来了,你们仨人到了一起,还不得闹成一锅粥,我嫌乱。”
灵儿妹妹回答:
“好好好,我出去揍他,我还有给孩子们在天安门广场买的糖葫芦呢,我给孩子们送过去,他们也该放学了。”
王胜文问到:
“姐,先不要跟她俩说我们结婚的事儿啊。还需要给魁子留几个糖葫芦吗?买的挺多呢。”
“放心吧,我不会跟她俩说的,要说你俩自己说。
糖葫芦都带走吧,你不用留,魁子那孩子和你一个德行,不喜欢吃酸的东西。”
“嗯,说的也是,男孩儿没几个喜欢的,都是女孩儿喜欢。没其他事儿的话,我们就走了,你在家再散会儿步,然后继续吃我昨天带过来的水果,这时候多吃点苹果香蕉才行,少吃橘子吧,魁子也不喜欢吃橘子,下次我就不买橘子回来了。”
说完,和她拥抱了一下,然后放下两根糖葫芦,拉起灵儿妹妹的手,走了。
陈雪茹知道他是给丁秋楠和尤凤霞留的。
坐进车里,王胜文问到:
“妹妹,咱俩就这样算结婚了啊,是不是我该给你买几件衣服穿啊?”
“我要什么衣服啊,我穿的不就是新衣服吗,前几天你给我刚做的啊。我才不要新衣服,就平时这样穿就行,不过我要是去见婆婆,得买一双皮鞋,别让婆婆感到我太寒酸。”
王胜文摆了摆手:
“不用,就穿成这样去就可以,去了自然会有人给你买。
再说,那边天气很暖和,根本用不着穿棉衣,咱们去的时候,里边穿单衣,外边穿件外套就行,去了把外套脱了。”
“让婆婆给买衣服多不好意思啊,还是我们自己去买吧?”
“不是你婆婆给你买,她一老太太能给你买好吗。你忘了那边你还有个叫娄晓娥的姐姐,还有个叫秦京茹的妹妹,她们肯定能把你打扮好了,不过见了咱那大儿子娄胜晓,你可不能把他打哭了,他还不到半岁呢。”
一提到孩子,张灵儿又兴奋起来:
“嘿嘿,不行,见了小孩儿我就手痒,我怎么也得打他几下屁股过过瘾。
对了,儿子怎么不跟咱姓?”
“咱爸和咱妈在那边都是政府官员,让儿子跟他妈姓,也是为了遮掩一下,我和你晓娥姐是在港岛那边结的婚,用的是海外华侨的身份,孩子跟他妈姓,正好可以印证这一点。”
“那这次去那边,你和京茹妹妹也会去港岛那边结婚吧?”
“你要同意当然可以了啊,毕竟她是我订了婚的未婚妻,怎么也得给她一个合理的身份。”
“那带我也去港岛玩玩呗。”
“估计你去不了,身份不好办。”
“那你们怎么行?”
“秦京茹是娄晓娥她爸妈的干女儿,她爸在港岛开公司,肯定好办。我是技术官员,你忘了,我还是那种制钉机的发明人呢,我这种技术身份,港岛那边最欢迎了,上次去,海关管都没管。”
“奥,原来技术身份在那边这么管用?那我也想要。”
“可以可以,等以后我让你在电子方面发展,把半导体和集成电路那些书拿给你看,不过你才初中毕业,好像对你来说这很难奥。”
“难我也不怕,我就好好跟着你学,反正以后咱俩天天都能在一起。”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可能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