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三个人倒是坐下来谈了很多工作上的细节,特别是对配件的质量要求,王胜文说的很详细,林婉儿还做了记录,当然王胜文会给他们一个正式的技术文件。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姚琪兰终于忍不住了,说自己饿了,要去吃饭,王胜文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她:
“你先吃一块垫垫,说说你想吃什么,我带你俩去吃。”
姚琪兰把巧克力掰开给了林婉儿一块:
“林经理你也尝尝,这种巧克力你可能没吃过。”
扭头有对王胜文说到:
“我想吃烤乳猪和牛杂。”
林婉儿尝了一块巧克力,向王胜文伸出手来:
“还有吗,再给我一块,我带回家哄我侄子。”
王胜文又掏出两板递给她:
“就剩这两板了,本来我就是带出来准备哄孩子用的。”
女人把巧克力放进抽屉里后说:
“走,我请你们去陶陶居吃,那可是我们这里有名的老饭庄。”
姚琪兰摆摆手:
“不去不去,那里我们吃过,味道是挺好,但是我还是爱吃烤乳猪和牛杂,让王厂长请我们,你不必客气,他工资高,就该他请客。”
林婉儿也不客气:
“可以可以,既然你爱吃牛杂,我们公司楼下斜对面就有一家牛杂店,味道不错,烤乳猪旁边店就有卖,我们去对面吃。”
于是仨人来到牛杂店,林婉儿让店家去买了烤乳猪切了给端上来。
三个人,其实还花了不到十块钱,这时候广州的物价也不高。
别说,这时候广州城餐馆的服务还算可以,如果是在四九城,像这样的小店,顾客吃什么都是自己拿,没人听你呼来唤去,可能是这边还没有完全公有化的原因吧。
两个女人边吃边聊,王胜文在一边考虑如何购买骑楼的事儿。
广州毕竟是广州,她浓郁的商业和科技气息是任何其他地方代替不了的,否则即便是伟人画了一个圈,那也就是一个圈,不信你到那疙瘩画画试试,他们能给你整出圈来。
(实话实说,不抹黑任何区域。)
王胜文还真想让有些孩子长大以后到广州这边来发展,那时候风暴也过了,国内也安心发展经济了,孩子们从四九城到广州来发展,是个不错的选择。
很多高科技企业能不能在四九城发展起来?你猜。
看明白的人都知道,在那里,被窃取的几率很大。
或许这个时间,冒险在广州买些固定资产,作为今后孩子们发展的根基,是个不错的选择。
有父亲的支持,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再说广州人对这些问题根本不敏感。
两位女人边聊边吃,自然是吃得很慢,王胜文很快就把自己那份就吃完了,烤乳猪他没怎么吃。
这是有了神识空间以后他第一次省下东西给别人吃,没办法,又不能在这里从神识空间里拿出东西来,姚琪兰怀孕了需要吃更多东西。
吃完自己的炒河粉以后,借口给她们买钵仔糕到街上溜达,感觉一下平日用餐时间广州老城区的生活气息。
即便是这个时期,街上每个餐馆里用餐的人数仍然挺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广州的单位一般都不设职工食堂的原因。
在昌兴街逛了一会儿,顺便买了两份钵仔糕带回去,坐下一看,俩人在吃肠粉呢:
“哈哈,你俩怎么这么能吃?怎么还要了肠粉了?”
林婉儿夹起一块肠粉塞嘴里:
“店家说他们的肠粉好吃,我们俩就要了一份,我们还想吃一份艇仔粥,你去给我们要一份,让店家给我们分成两份啊,再多了我们可能吃不下去。”
王胜文找店家付了钱,端过来两小碗艇仔粥:
“林经理、姚厂长,有个名词叫饕餮你们知道吗?”
姚琪兰的脚隔着桌子就踢了过来:
“坏人,吃你点东西都不行啊?这才能花你几个钱?”
林婉儿捂着嘴在那儿笑,王胜文满肚子的委屈:
“吃倒是没问题,我就是怕待会儿你们吃得太饱,站不起来了。”
店家倒是很干脆:
“没事儿,好吃就多吃点,吃多了可以在这儿休息一会儿,今天不是周末,吃完还得上班,所以客人大部分吃完都走了。”
王胜文看向林婉儿:
“林经理,要不你吃完也回去上班!我在这儿陪姚厂长吃就行。”
林婉儿一个媚眼儿就飞了过来:
“怎么?想赶我走啊?我陪你们就是上班啊。”
“不是,咱们不是上午都谈完了吗,待会儿姚厂长吃完了我们也回去。”
“别啊,吃完饭我请你们去喝茶,吃了东西喝点茶,正好算是消食了,我知道有一家茶馆特别幽静,带你们去那里坐会儿。”
王胜文看向姚琪兰:
“姚厂长,你决定吧。”
正在喝粥的姚琪兰抬起头:
“不去了吧,我是吃得有点多,我下午想去越秀公园去逛逛,你不是带着相机吗,给我照几张相,我带回去当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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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儿一听,挽住她的胳膊:
“姚厂长,茶馆就在越秀公园里,我带你们去。”
王胜文一看,这是脱不开这位林经理了,怎么会这样,她应该还有什么目的。只能从包里拿出相机在那儿摆弄:
“行吧,正好上午一卷胶卷还剩十多张呢,拿来给你们照吧。”
林婉儿伸出手来:
“相机拿给我看看。”
“你也会用相机?”王胜文怀疑她有什么秘密。
“会啊,区里有相机,我哥以前经常拿回家,我就跟他学了学,不过不怎么精通。”
“嗯?你哥怎么会拿着区里的相机?”
“我哥原来在部队上就是战地记者,后来选择了转业,就到了广州来了,我是跟着他来这儿的,这一晃就十多年了。”
王胜文盯着她看了看:
“原来你不是本地人啊,怪不得不跟我们说粤语。”
“嗯,我们老家是东北的,我哥原来是第四野战军的,解放广州以后,他就留这儿了,本来就是个战地记者,后来区里让他搞宣传工作,后来就这样了。”
王胜文仍然刨根问底:
“那你怎么来广州的?”
林婉儿倒是爽快:
“我父母很早就没了,我兄妹俩一直跟着我叔叔婶子过,我哥哥参军以后,我叔叔婶子对我不好,后来解放了,我哥回了老家探亲,就顺便把我带这儿来生活了,我五二年过来的时候,才十六岁。”
姚琪兰插言问:
“林经理你孩子多大了?”
林婉儿一下就脸红了:
“姚厂长,我还没结婚呢,哪儿来的孩子。”
王胜文和姚琪兰一听,也就不敢再多问了,倒是林婉儿继续解释:
“我可不是有毛病啊,我只是没找到合适的,你看我快一米七三了吧,在这边找合适的很不容易,所以就耽误下来了。”
王胜文心想,这女人还是个颜值控,这时候都兴这个了?东北女人按说不该这样啊,她肯定是从城市里长起来的。于是赶紧往她的优势方面说:
“林经理,个高好,照出像来好看,待会儿我多给拍几张,可能没你哥拍的好,但我拍照的水平也不低。”
林婉儿便高兴起来: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拍照了,其实我哥那水平也不咋地,他是战地记者,抓拍还可以,正常拍照不行,再说他也没给我拍过几张,说是区里的相机,不能随便用。你这相机也是你们厂的吧?”
正在喝粥的姚琪兰回答:
“这是我们自己家的。”
一句话,透露了很多信息。
林婉儿一怔接着问:
“姚厂长你和王厂长一家?”
姚琪兰自知失言,连忙解释:
“不是不是,是王厂长自己买滴。”
王胜文考虑到其实这个女人虽然心直口快,但是并无害,北方女人大部分是这种性格,于是说到:
“姚厂长其实就是和我一家,我们住在一起,我平时叫她姚姐,她两个儿子是我的干儿子,你自己考虑一下我们什么关系吧。”
姚琪兰还想掩饰:
“我们是住在一个四合院里。”
林婉儿听到这样无头无脑的话,有些迷糊,但毕竟也是个聪明人,所以也就不当场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