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往南一直开着,女人竟然有些惊喜:
“你真的带我进城啊?”
“对啊,我家就住城里啊,住崇文门那边,怎么,你没进过城?”
“我们家已经好几辈没人进过城了。”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我明白了,你祖上肯定是犯了罪,被罚去那儿的,三百年不能进京城的那种罪。跟你说吧,你祖上肯定大富大贵过。”
女人叹了一口气:
“唉,那有什么用,我现在可是什么东西也没有,除了身上这身衣服。”
“叹什么气啊,不是现在有了我这个弟弟吗,马上一切都会有的。”
“你会对我好吗?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我会对你好,但是不用你伺候我,新社会人人都是平等的,不存在谁伺候谁的事儿。”
“我不伺候你,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你可以帮我看孩子啊,还有,帮家里人做饭洗衣服。”
女人又叹了一口气:
“唉,可惜我连孩子都不能生,我就是个废人。”
“那可不一定,不能生孩子,不一定就是女人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男人不行,过段时间我会让人带你去检查一下身体。”
女人竟然搂住王胜文的手臂:
“真的啊?那你和我试试?”
“你不一定找我试,其他人也可以。”
女人搂得更紧了:
“不,我就让你试!我是被送给你的,我得信守承诺,你说是吧?”
“芹芹姐,我开车呢,你不能搂这么紧。”
女人连忙松开:
“对不起,我第一次坐前排,不知道还有这规矩。”
“这不是规矩,你搂得紧了,我手臂没法打方向了,开着开着,车就翻了。”
“你是个司机?”
“我不是司机,你们纪区长怎么可能给司机送女人,这是我的工作用车,平时开着上下班的。”
“那你一定是个富家子弟。”
“也不是,就是一个普通劳动者。”
王胜文摆摆手:
“姐,你别问了,以后慢慢你会了解的。我现在问问你,你识字吗?听说旗人不让女孩儿识字。”
“我识字啊,解放以后我上过几年学呢。”
“那就好,以后可以和孩子们交流了。”
“你几个孩子啊?”
“好多孩子呢,你去了就知道了。”
“你这么年轻就很多孩子啊?那你肯定很行。”
“很多都不是亲生的,我认的干儿子干女儿,真正亲生的只有三个。”
“啊?你有自己的亲生孩子还要收干儿子?”
“不行啊?娶了他们的妈妈,就拿他们当儿子和女儿。”
王胜文把车子开得挺快,不到四点半就到了崇文院,下车赶紧把关芹芹拉着进了院子,还不等她发出惊呼声就把她拖进陈雪茹屋里:
“雪茹姐,让她洗个澡,给她换身衣服,我去厂里接灵儿妹妹她们。”
说完便又跑了出去。
其实到了厂里,还没到下班时间,进到办公室,尤凤霞迎了上来:
“还要给你泡水吗?”
“还有五分钟下班,就别泡了,回家喝吧。”
“今天四九城酒厂的人来了,一男一女,那个女的是在咱们这儿学习的那个小邱的母亲。
我带他们看了一圈给他们加工的设备,他们看了挺高兴,说让你去小邱住的那里一趟,他们有东西给咱放那儿了。”
“呵呵,他们能有什么好东西,肯定又是酒呗,上次送来的酒,还没怎么喝呢,也就姚妈妈喝过几次,其余的都放在菜窖里边了,你要是想喝,可以拿出来喝。”
女孩儿便有些惊喜:
“真的啊?那可以拿点过去给我表姐喝唉,她以前爱喝酒。”
“拿呗,一坛子十斤呢,够她喝一阵子了,哪天我开车一起带过去。”
“嘻嘻,还有,今天有个叫程三的过来找你了两趟,我跟他说你去昌平了,他说明天再来找你。”
“奥,没事儿,是个原来四合院的邻居,估计是要住宅楼的事儿。还有什么事儿吗?以后我出去的话,你就拿个纸记录一下当天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回来直接拿起来看,比你说的更快。”
“你是嫌我啰嗦了吗?”
“不是,你的声音很好听,像银铃儿一样好听,我只是怕你给忘了。”
尤凤霞便傻笑起来:
“嗨嗨,我还真忘了一件,就是刘海忠刘主任过来说他们把塔板冲完了。”
“知道了,其实这个还真没事儿,就是一道工序而已,用不着汇报的。我看以后你还是记一下吧。”
“知道啦。知道吗,今天中午食堂做了红烧狮子头呢,一毛钱一个,每人可以打两个,可好吃了。”
“我去!这得用多少肉啊”
“陈晓燕弄来的呗,说这次弄来了一千多斤呢。”
“吃货就是有办法,我看自打咱们弄了这个食堂,职工都开始胖了。”
正说着话呢,梁拉娣走了进来:
“弟,今晚我不回去了,大毛刚才过来跟我说,你姨今天晚上请客,让我过去陪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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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什么客人啊,肯定是请咱弟弟,行吧,我去车里给你拿几瓶酒一起带着,你就说我还没从昌平回来。”
说着到车里拿了四瓶酒过来:
“四特酒,好喝着呢,你少喝点儿啊,别出了洋相。”
梁拉娣给他飞了个媚眼:
“傻样,你见我什么时候喝多过啊!”
回家的车里秦淮茹问:
“弟,昌平那边怎么样啊?”
“挺好的啊,都已经干起来了,他们人也挺好,还给我送了个女人。”
女人的粉拳便打了上来:
“你怎么又有女人了,你烦不烦啊!”
“还送了座房子,就在你们家西边沙河水库的旁边,三层楼。可大了。”
“咱们游泳的那儿?”
“不是,还得往西七八里呢,在沙河水库的西岸。”
“奥,知道了,在河边对吧?”
“对,哪天我带你们过去看看。”
“那个女人在那儿给你看着?”
“没有啊,我给带回来了,就在家里呢,回去你就能见着。”
秦淮茹的粉拳又打了上来:
“你怎么什么女人都往家带,不怕害了咱们?”
“哎呦,你打的还真疼!我带她回来是帮陈雪茹看小雨的,还有,帮琪梅姐做饭,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能害咱们什么啊。”
向美美和张灵儿的小手便揉了上来:
“就是啊,能帮雪茹姐看孩子可是好事儿,平时雪茹姐在家看孩子就不能干其他事儿了。”张灵儿愤愤不平的声音。
王胜文扭头看了秦淮茹一眼:
“姐,你要是不放心,回去可以仔细审问审问,反正我是验证了,她不是坏人,只是个运气不好的女人。”
“行,我回去审问审问,如果不行咱可不能要啊。”
“我还没打算要呢,真的只是让她过来帮着看孩子,你们可别怀疑。”
尤凤霞笑了:
“要就要呗,反正他这么厉害。”
“你快别说了,今晚趁着弟弟他们不在,咱们一起去老宅子看看儿子,尤凤霞你别忘了去小酒馆那里带上酒啊。明天我安排的是你带着弟弟他俩一起去颐和园玩玩,同时去老宅子逛一圈,回去找雪茹姐要钱,明天带他们吃好吃的。”
“我可以带着我表姐吗?”
“不可以,她现在不许出那个院子!”
“为什么啊?”
“马上十一,抓得正紧呢。”
“我知道了。”尤凤霞很乖的声音。
回到家里,女人们便涌进了陈雪茹的屋里,接着就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
王胜文也不理会,来到了厨房。
刚刚进屋就被捶了两捶:
“臭弟弟!哪儿有弄来个漂亮女人?”
王胜文只好又把刚才的说辞说了一遍,姚琪梅仍然不相信:
“撒谎也不看人,这么漂亮的女人会没人要?”
只好又换一种说辞:
“姐,你觉得如果她不漂亮,别人会送给我?送给我我也不要啊,再说了,他们肯定是有求于我才给我送的,或许恰好就找了个漂亮的呢,反正就是帮你做饭,帮雪茹姐看孩子,你管人家漂亮不漂亮干嘛?
“实话跟你说吧,我是嫉妒她漂亮又年轻。”
“那又怎么样,她又不能生孩子。”
“你怎么知道的?”
“她自己说的啊,她就是因为不能生孩子被婆家给赶出来的。”
“哼!我看着不像,她挺有女人味儿的。”
“女人味儿还能看出来啊?你这眼可够厉害的。”
“我刚才到浴室里给她搓澡去了,真的有女人味儿,胸大屁股大的,肯定是个好生养的。”
“我怎么没看出来?”
“她穿那身大褂子,你能看出什么来啊,她胸比我可大多了,和尤凤霞的差不多,屁股和秦淮茹的差不多大。
这下你可有福气了,我给她换了身雪茹妹妹的衣服,撑得鼓鼓的,待会儿你看看就知道了。”
“看看吧,我就知道你会相信我跟她没关系。”
“知道你们没关系,她身上一层泥,你能和她有关系才怪呢,我知道你喜欢我们女人身上干净。”
“嗯?不是应该你们女人自己喜欢干净吗?”
“说得也是,幸亏你给家里做出来这个炉子,现在我在家天天洗澡。”
说着把王胜文的手拉到自己的肚皮上摩擦了一下:
“滑溜吧?刚洗的,嘻嘻。”
“你也洗了啊?我说你头发湿漉漉的呢。”
“搓澡能不一起洗啊?我跟你说啊,我摸她身体的时候,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呢,真想替你做了她。”
“我去,你是个女的,没那功能。”
“没事儿,等有机会,我按住她,你弄。”
“姐,你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孩子们迟早被你带坏了,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切,我说说还不行了啊,你是光做不说,虚伪!”
“好吧,咱说点正经事儿。”
“你说吧。”
“你得尽快教会她做饭,十二月初琪兰姐就要生孩子,你得去广州那边照顾她,姚妈妈自己一个人不行,到时候她得给家里人做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