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离家骑车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开车只用了五六分钟,车子就到了陈文松家的门前。
家里竟然有警卫员,当然见到是陈文松带来的人,也只能敬礼,还没站稳,一位精干的中年男人便迎了出来:
“唉呀,胜文同志对吧?文松说你很年轻,当时我还不太相信呢。”
“陈省长,能被您接见,不胜荣幸。虽然文松说过多次让我过去拜访您,但是我们这边一直抽不出时间。”
男人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
“王厂长,看到你,我感觉我们下一代有希望啊,来,快坐下说话。”
王胜文看了一眼陈文松,陈文松马上说:
“爸,我师傅说今天中午请你去我们食堂里吃饭,我们食堂做的饭可好吃了,正好吃完饭你可以参观一下我们试验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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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省长便开始穿外套:
“太好了啊,文松天天说你们那个食堂做的饭好吃,我还真想过去尝尝。文松,你开车,我跟王厂长坐后边说说话。”
出了门口的时候,警卫员想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也被他阻止了:
“唉,小张,我跟我女儿出去吃饭,你就不要跟着了,在家跟你阿姨一起吃吧。”
坐进车里,陈省长就开始说:
“胜文啊,虽然我们俩这是初次见面,但是我们可是神交已久啊,咱俩也算是忘年交了。”
“陈省长,是啊,我们打过电话的,见面还是第一次。”
“胜文,你看这样可以吧,以后你别叫我陈省长,叫我陈叔叔就可以了。”
“当然可以了,陈叔叔,那以后也别让文松叫我师傅了,直接叫我哥哥可以吗?”
正在开车的陈文松便开始犟嘴:
“干嘛叫你哥哥啊,又想欺负我了,我可跟你说啊,小时候,我哥哥最喜欢欺负我了,我可不要什么破哥哥。”
陈省长便训斥到:
“怎么说话呢,你师傅让你叫他哥哥那是显得亲近,我跟你说啊,有这么个有本事的哥哥,你可不吃亏。”
王胜文尴尬地笑了:
“陈叔叔您过奖了,您问问文松,我平时在厂里都是带着他们干活儿的。”
“胜文你不用谦虚,这次我去杨厂长那里参观,我算明白了,搞工业还得靠你们这样的人啊。”
“听说杨厂长那边的高炉已经开始投产了,我还没过去看过呢。”
“他们竟然不让你这位设计者过去参观?太没道理了吧。”
“我们合作的项目太多了,可能这次他们忽略了吧,不过没关系,他们能顺利投产,我就谢天谢地了。”
“胜文,你说我让他们这边的建设者过去支援一下我们的建设怎么样?”
“陈叔叔,可以,不过还得按图纸施工,因为你们两边的矿石成分不一样。”
“说说看。”
“他们这边用的是富铁矿,适合于冶炼机构钢,四川攀枝花那边用的原料是钒钛磁铁矿,适合冶炼合金钢,虽然冶炼工艺比较麻烦点,但是使用价值更高一些。”
陈省长点点头:
“嗯,有道理,怪不得你给我们提供了十几种合金钢的配方,这些配方你是怎么得到的?”
陈文松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
“爸,我哥天天在那儿做试验,你以为我们这个试验厂每天就是玩啊。”
小姑娘真会说话,这下轮到陈省长尴尬了:
“咳咳,我以为你们总做她们厂用的那种焊条生产线呢。”
“陈叔叔,说实话吧,我们做焊条生产线也是无奈之举,我们搞试验需要大量资金,上边又不给我们太多补贴,我们也只能做几种产品自己补贴一下了。”
“呃,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那些配方也花了不少钱吧?”
“当时是花了不少钱,不过杨厂长年前试车成功了,一下就给了我们二百万,已经差不多持平了。”
“我们那边试车成功需要给你们多少钱?”这位大领导也开始考虑经济利益了。
“陈叔叔,既然叫你叔叔了,我们就不要钱了,算是我给文松妹妹的礼物吧,如果你们下一步要新式轧钢机的图纸,我们可是要钱了。”
正在开车的陈文松很自豪地说:
“爸,我说我师傅最疼我了吧,现在变成哥了,应该是更疼我了,但是你们可不能白着我们,我哥天天在那儿画图,我看着可是心疼呢。”
“不会的,不会的,爸爸知道科学技术的力量。”
这句话,让王胜文真想把他给推到国家的顶端。
“陈叔叔,你别听文松乱说,如果要钱,我们也只是跟你们要个成本,毕竟我们需要把红星轧钢厂的设备拆解了进行研究,工人们的人工工资不说,还要耽误人家的正常生产,不给人家点补贴也说不过去啊,文松,你说对吧?”
一句话,把拆了轧钢生产线搬到新区那边去,说成研究需要了。
“对啊,爸,我黄叔叔也知道,为了搞试验用的坩埚,我们厂的李厂长都在天津喝醉了好几次呢,嘴皮子磨破,鞋也磨破了,嘻嘻。”
这次轮到王胜文训斥她了:
“文松你怎么说话呢?那可是我们的正常工作,以后工作上的辛苦不能给领导乱说,陈叔叔更辛苦,人家又能跟谁去说?”
三个人说话之间就到了轧钢厂,王胜文赶紧安排南易按最高标准做接待餐,省部级干部可不是闹着玩的,还让尤凤霞去找傻柱,让他也按最高标准做两个菜端过来。
厂里没人有资格陪陈省长吃饭,还是他们三个人吃,八个菜,足够吃了。
俩男人说话,陈文松为了避免自己尴尬,竟然把张灵儿拉过来了,大大方方地给她爸爸介绍这是王胜文的媳妇。
王胜文当然明白,她这是为了避免自己的父亲起其他心思:哥哥就是哥哥,绝对没有男女之间的事儿。
饭桌上,张灵儿的拘谨就不说了。
吃饭的时候,陈省长竟然不厌其烦、长篇大论地给王胜文详细介绍四川目前的情况。
一边听王胜文一边心想:马上就要开始大三线建设了,你这是在高层得到消息了吧?想让我去参加大三线?可我是反对大三线的啊,浪费人力物力不说,更浪费人才。
等我们把电器系统搞出来,直接来个盾构机打山洞,那得省多长时间?
再说了,等董晨晨那舰炮做出来,还需要搞什么三线建设啊。咱们的沿海哪个国家的军舰还敢存在?正好你们这批好战分子还在,立立国威也不错。
一定要先拿南越猴子下手,再给他弄个“南越自古以来就是我国的固有领土”和“小日子自古以来都是我们的附庸国,理应由我们管理”的国际舆论,反正咱们现在在联合国还没发言权,干就完了。
直接把那军舰开到横滨湾,不行就经常朝东京方向打几炮,反正他们是战败国,不敢反抗的。
怕什么,咱们有来自2050年的技术支持,不行四川舰我先给你们提前设计出来,满满一大船无人轰炸机,我就问鬼子们,你们怕不怕?
王胜文为什么要从基础材料搞起,就是这个原因。
下一步要靠尹燕子这个小姑娘,把化工材料搞起来,有自己设备制造的支持,估计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四九城酒厂不是已经成功了吗。
行吧,那就先给你一批导弹的图纸,什么地对空、地对地、空对地、空对空,两千年左右的导弹图纸全给你们,让咱们国家在重庆的那帮兵器专家慢慢研究着玩吧,对不起,卫星导航临时没有,还是靠雷达和光学瞄准吧,不过对付目前的飞机,足够了,相控阵都用不着
这当然是用23岁王胜文的大脑想的,101岁的大脑一直在认真听陈省长讲话,他在理解陈省长每句话中包含的意思。
明白了,他是想让自己大力支持他在四川的工作。
最后陈省长说起了这次回四九城的目的,还真是为了召开攀枝花钢厂设备和生产工艺的研讨会。
说到技术方面,王胜文就不怕了,上世院士的头衔可不是白来的,有实践经验,又有电脑里技术数据的支持,当然由不得如今的这批“专家”瞎折腾。
专家的话基本不能听,都是利益使然,比如所谓“环境专家”说焚烧秸秆污染环境,后来证实一个火山爆发,顶地球上所有植物焚烧的污染,那专家们怎么不用胸膛去把火山口堵住?
于是王胜文很严肃地对陈省长说:
“陈叔叔,开专家论证会可以,但是你不能相信结果,一批没有从来搞过几万吨高炉的专家说出来的话,能信吗?谁不服的话,就让你去自己设计一套,拿来做试验,如果他敢承担责任,那就听他的。”
陈文松及时给师傅助力:
“对啊,爸,哥哥给四九城钢厂设计出来的炉子,人家就从来没开过什么研讨会,直接就进行改造了,现在结果不是已经出来了吗?我看你们那边有些所谓专家,就是没事儿闲的,有本事自己设计啊,研讨人家的东西算什么本事,小心你们搞研讨会,把技术数据都泄露出去了,到时候连你也会受牵扯。”
“啊?那怎么办?他们已经看过图纸和工艺了啊。”
王胜文笑了笑:
“呵呵,陈叔叔,陈省长,很简单的,先把他们隔离起来审查,有嫌疑的直接关起来,也别弄死他们,关个十年八年,工艺早就改进了,也就不怕他们出来泄密了。”
陈省长想了想说:
“如果真像文松说的那样,还真得使用这个办法。”
王胜文及时补刀:
“陈叔叔,你没看到我让他们带过去的时候,都是密封好的吗,谁让拿过来的人肯定是有问题,先抓了再说吧。”
陈省长还是稳重,坚持把这顿饭给吃完了,不过是按部队里吃饭的速度吃完的。
……
匆匆送陈省长去军部的路上,王胜文说:
“陈叔叔,顺便跟军部申请组装押运吧,使用A级押运,我再给你几份图纸,这次,连你也不允许看,我把文件和图纸给你们,由你负责送到重庆有些单位的总负责人手里,明天上午你和军部的人到我办公室找我吧。”
后来这件事情的结果是,王胜文没有得到任何物质利益,但是得了一个重庆美女和一个四川大邑的美女,都很火辣。
这家伙真贱,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俩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