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只是搂抱着睡个午觉而已。
快到两点半的时候,楼下传来秦汉鬼哭狼嚎的声音。
王胜文洗了把脸才下楼,一看,秦淮茹正按着秦汉在那儿用根树枝抽呢。
赶紧跑过去抓住秦淮茹的手:
“哪有你这样的啊,怎么还动了家伙了?快松开!”
一把夺过秦淮茹手里的树枝扔到地下,又把她推到一边,然后抱住秦汉:
“秦汉,你裤子呢?”
秦汉哭着指指旁边的沙发:
“她给我扔那儿了。”
“快拿过来穿上!”
秦汉飞一般地跑过去,不到两秒钟就把裤子穿上。
王胜文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说说,她为什么脱你的裤子?”
“裤子是我自己脱的,她说给我缝缝,没想到刚脱下来就被她按住给打了。”
“为什么打你啊?”
“我烧火做饭,不小心把我奶奶给我新套的棉裤给烧了个洞。”
“没烧到别的?”
“没有,只是膝盖这儿烧了个五分钱大小的洞,一感觉到热,我就用水浇灭了。”
“不冷?”
“不冷,我又坐那儿给烤干了。”
“屁股还疼吗?”
“疼,她使劲抽的。”
“那就去趴床上睡会儿吧,等回家以后,让你奶奶给你补。”
“我不,我脱了裤子,我奶奶再抽怎么办?”
“你不会换上原来的裤子再把棉裤交给你奶奶。”
“嗨嗨,还是老爸你会干事儿。”
“趴床上睡觉去吧,睡醒了砸核桃给大家吃,砸的多了,回去给阎解娣拿点儿。”
“爸,我想跟你姓王行吗?”
“你想让我跟你奶奶打起来啊?别胡思乱想了,去睡一会儿吧,我要去上班了。”
和秦淮茹到了车上,刚才还在怒气冲冲的她,马上就笑了:
“唉呀,抽得真过瘾。”
“嘿嘿,这下该治好他随便脱裤子的毛病了。”
“嗯?我怎么没发现他有这毛病?”
“怎么没有,你没看到,一群孩子在那儿玩,就数秦汉的衣服最脏吗?
他奶奶啊,总是惯着他,衣服弄脏了,也不责怪他一句,就知道给他洗。
有时候在食堂,我都能看到他满身是土,肯定是中午回了四合院,他奶奶会给他换上干净的,一天换两身衣服是个什么概念。”
秦淮茹这才醒悟过来:
“奥,原来你支持我打他,是这么回事儿啊,我还真以为是因为裤子烧了个洞呢。”
“以后孩子有了毛病啊,攒攒劲,找个借口一起打一顿,比如秦丝抢人家秀儿的东西,那就等秀儿哭了的时候,打秦丝一顿。
有我姨这个老虔婆在那儿,惯不出好孩子的,所以咱们动手的机会就比较多。
正好咱也过过手瘾,缓解一下工作压力。”
“行,骂你姨是老虔婆,我告诉她去。”
“好啊,正好今天晚上也没别人,试试我会不会打得你叫巴巴!”
“哼!打死才好呢,打死你就没这么好的媳妇了。”
两个人到了柴油车厂,王胜文让秦淮茹把车停到食堂门口,打开后备箱,提着用麻绳捆好的酒就走进了食堂:
“老何,出来搬酒!”
何大清匆匆忙忙地跑出来:
“王处长,给食堂的?”
“不是给食堂的,是给你和曲厂长、刘海忠、易中海,你们四个的,四九城酒厂年前刚出的二锅头大白瓶,好喝着呢,我表姐正好在正阳门那儿卖这东西,我就给你们买了四十瓶,一人十瓶啊,谁也别多占了。”
白寡妇从何大清背后跑出来,用撒娇的口气说到:
“吆,王处长,怎么没我的啊?”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你谁啊?”
“何大清是我男人啊。”白寡妇还真是会说话。
“你男人?领证了吗就你男人。”
何大清尴尬地笑了:
“嗨嗨,这不是她家那俩小子反对吗,我们俩想领证,没领成。”
“奥?没领成啊,那你俩在厂里住着,算是非法同居了,以前在轧钢厂没人管你,到了这里可不行,现在要求越来越严格,非法同居得判刑的。”
白寡妇便有些手足无措:
“王处长,你看我们该怎么办啊,我跟老何可是真心的。”
王胜文把手里的酒递给她:
“行吧,我明天给八一农场的辛厂长打个电话,让他把那俩小子给开除了,太恶劣了,敢干涉婚姻自由,这可是大罪过。”
白寡妇被这话吓得差点跪下来,连忙扶住何大清的胳膊:
“老何,快跟王处长求求情,放过他们吧。”
何大清刚想说什么,王胜文挥挥手:
“哪天你俩回保定一趟,拿户口本把结婚证领了,到四月份你们要是还办不成这事儿,不但把他俩给开除了,也把你俩从这儿赶出去,非法同居的话,被别人举报了,你俩得以流氓罪坐牢的,听见了吗?”
俩人听了,竟然同时面露欣喜,看来是真爱了,何大清也从一个拉帮套的,变成了丈夫。
最后俩人一起朝王胜文鞠了一躬:
“谢谢王处长,我们马上就会去办!”
回到办公室,秦淮茹还在那儿笑:
“说你是媒婆吧,你还不承认,这下证据确凿了吧。”
王胜文也不管屋里还有俩女孩儿在了,直接上去按住打屁股:
“让你不老实!让你这张破嘴!让你嘴贱!”
嘤嘤声不断,但是被打的女人并没有反抗。
俩女孩儿感到很奇怪:
她会不会跟我们的感觉一样?要不你连我一起打了吧?
打完屁股,就把秦淮茹扔椅子上不管了,扭头问两个女孩儿:
“纪区长来了吗?”
“来了,刚才他还领着南主任过来了一趟呢。”
王胜文心想,我艹,这小子还真是心急,上午说的事儿,下午就把人给领来了,行吧,来了就给你安排工作。
走到刘玉梅原来的那间办公室,一看,纪区长正在跟南云云正在那儿说话。
南云云看到王胜文进来,赶紧站起身来:
“王处长,您来了?”
王胜文摆摆手:
“以后就是同事了,用不着这么客气。纪区长,你看这么安排可以吗,南主任就当这个红星柴油机厂的办公室主任,副厂级待遇,归纪区长你管,以后厂里上通下达的事儿就归她管了,至于身份问题,你们区里自己决定吧,咱们厂里只管职位,不管身份。”
纪区长使劲地点头:
“好的,好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行,今天下午就开始工作,我看体检工作也快完成了,那就在院子里摆四张桌子,让体检合格的人员过来报报名,自己想干什么工种,统计一下。
总共有这么四个岗位,一个是机加工,女工全部都到那儿去,当然男工也可以报,第二个是柴油机组装钳工,第三个是农机具生产,第四个是铸造车间,告诉工人们,铸造车间每月洗理费多三块。
南主任你,单婵婵、单娟娟、还有我们红星试验厂的一位秦主任也过来帮忙。
纪区长,你去把四个岗位的总负责人都叫过来,让他们自己来拉人头。
另外,待会儿让人去培训中心把郑厂长叫过来,给这些人安排住宿,今天看来他们一般人是回不去了,我看大部分人都带了行李。
南主任,你去我办公室里喊人过来吧,准备一下桌子椅子。”
南云云一听他说的这些话:这小孩儿厉害啊,别看年轻,说话办事儿一套一套的,老纪,你根本就不是个儿啊,他怎么就让单书记给抢了先呢,还派来俩漂亮闺女。幸亏上次喝酒我没得罪他,不然来了还不知道怎么收拾我。
行吧,既然来了,我慢慢找机会,我们家也有个美女。
是不是那个时期的人,没钱送礼,只能送女人?这是个疑问。
女人急匆匆地走了,纪区长在那儿说到:
“看看,听话吧?”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纪哥,我知道为什么刘玉梅不怕你了,你说你一个领导,到属下的办公室里来干什么,要有事儿,也是她到你那里去,你这种深入群众的做法啊,得改!”
“她不是第一天刚来吗。”
“少废话,快去叫人!把四个人叫过来先开个小会。”
“我去叫人你干嘛?”
“废话,我写东西!要不你来写?”
“艹,我才不来那个,我还是叫人去吧。”
纪区长虽然废话比较多,但是动作并不慢,一会儿的工夫就把四个人全叫过来了。
王胜文给他们先开了个小会,把要分配新职工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嘱咐他们,一会儿登记人员的时候,坐在桌子的后面,如果有新员工需要了解本部门的情况,他们可以给大家简单地介绍一下。
新职工召集起来,当然会很快,南云云毕竟是做过妇女主任的人,站在高台子上一声高呼:
“大家都安静一下,现在请咱们红星柴油机厂的厂长,也就是四九城工业局技术处处长王胜文同志讲话,大家欢迎!”
王胜文还真是“威名在外”,一阵掌声过后,台下瞬间就安静下来。
王胜文拿着几页纸,登上高台:
“同志们,欢迎大家加入红星柴油机厂这个大家庭,我代表工厂全体职工欢迎你们!”
台下又是一阵掌声。
“同志们,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身份,既然来到了柴油机厂,那就是一名光荣的工人阶级了!
我首先介绍一下咱们红星柴油机厂的基本情况,咱们红星柴油机厂,是市工业局技术处支援昌平区政府,刚刚在原来农机修造厂的基础上,成立起来的新企业。刚成立几个月,已经生产出了咱们全国技术领先的新型五十马力柴油机。你们作为新加入的职工,为此,应该感到骄傲和自豪。”
这次,台下的掌声似乎更热烈了。
“同志们,我首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咱们厂子的基本情况。
咱们红星柴油机厂,总体由四部分组成:铸造车间、机械加工车间、钳工组装车间和农机具生产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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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造车间是为产品提供铸造件的部门,是咱们工厂最重要的生产工序之一。车间主任是赵民赵主任,赵主任,你上台来让大家看看。”
赵主任登上高台子,向大家挥了挥手就下去了,又是一阵掌声。
“同志们,第二个车间是咱们的机械加工车间,是把铸造车间提供的铸件加工成机械零配件的车间,也是咱们厂机械设备最多的车间,车间主任由咱们厂的生产厂长曲厂长担任,曲厂长,你也上来一下,让大家认识认识。”
曲厂长同样上台挥挥手,台下又是一阵掌声。
“同志们,第三个车间叫钳工组装车间,是把加工出来的各种零件组装成机器的车间,车间主任由易中海易主任担任,易主任,你也上台来,跟大家见见面。”
易中海登上高台,竟然是向台下鞠躬致意。这下台下的掌声更热烈了。